黎俏侧躺着,手指爬上他的轮廓,轻轻描绘着男人脸颊的线条。
眉骨、鼻峰、下颚、喉结、锁骨……
摸着摸着,气氛不太对劲了。
男人原本平缓的呼吸逐渐变得粗重,黎俏手一抖,不轻不重地戳到了他的喉结。
商郁猛地翻身将她禁锢在身下,俊脸埋在她的颈窝亲了亲,音调缓慢而沙哑,“大清早的闹我,想干什么?”
黎俏:“……”
她的指尖穿过男人的发丝揉了两下,“你昨晚几点回来的?”
“两点。”商郁含着她的耳垂,手掌也不老实地在她身上游走。
黎俏攥住男人的手腕,往旁边挪了挪,底气不足地道:“那你再睡会,我去看看莫觉……”
话都没说完,黎俏的手就被男人反扣着拉到了身下。
还真是炽热如铁呢。
黎俏单手抹了把脸,不说话了。
也就过了半个小时吧,黎俏洗漱完和男人走出主卧。
来到餐厅吃饭之际,落雨很意外地发现他们家夫人端起牛奶杯的右手竟然在发抖。
怎么了这是?
不一会,莫觉顶着两个黑眼圈没精打采地走进了餐厅。
学习好难啊,语文作业二十道填空题,她只对了一道,还是蒙的。
……
上午十点,黎俏和商郁带着莫觉踏上了前往边境的飞机。
机舱里,莫觉拎着书包就去了小吧台继续写作业。
落雨和流云坐在机舱后面,偶尔交谈几句,主要内容是夫人的手是不是受伤了?
不到三个小时,飞机落地边境机场。
走下舷梯,前方停着三辆越野车。
黎三穿着黑色的训练服,单手掐腰,另一手撑着车棚,看到他们走来,便用舌尖顶了顶腮帮,“不是说九点的飞机?”
他在停机坪等了一个多小时,飞机再不来,他都要以为黎俏在诓他了。
黎俏头顶带着渔夫帽,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延误了。”
黎三一言难尽地瞥着她,抿唇看向挺拔高大的商郁,最终什么都没说。
当他傻?
南洋商少衍FA001的飞行航线,塔台疯了才让他的飞机延误。
黎三短促地笑了笑,余光一闪,就看到藏在黎俏身后的莫觉。
他挑起眉峰,眯了眯眸,“她是谁?”
黎三没见过莫觉,但不影响他的判断,能走在俏俏的身边,八成也是自己人。
黎俏侧身让开,回眸睨着莫觉,“叫三哥。”
莫觉灼灼地看着黎三,颠了掂书包,脆生生地喊道:“三哥好,我是莫觉。”
黎三扫她一眼,抿唇点了下头,随即又问黎俏,“先去工厂还是贫民窑?”
“工厂。”
黎俏和商郁同乘一辆车,落雨和流云则带着莫觉去了后车。
回工厂的途中,黎俏看着无人的副驾驶,懒洋洋地问道:“南盺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