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方落,他眯起眸,煞有介事般喃喃道:“从澳国回来,该去南洋赏雪了。”
……
晚上七点,黎俏和商郁回了公馆。
望月手里还捧着一叠资料,显然商郁还没忙完。
两人吃过晚饭,黎俏就去了地下实验室,男人则坐在书房继续处理公事。
夜如浓墨,黎俏手里拿着小剪刀,细致地剪开了襁褓的缝线。
不到十分钟,长线全部被拆下来,七八根颜色相近的线头被整齐地摆在了实验台上。
明晃晃的灯光下,其中一条线头的颜色明显和其他的不一样。
黎俏放下剪刀,缓缓把襁褓的布料拆开,除了分布均匀的棉花,确实什么都没有。
手机,响了。
黎俏目光落在被拆开的襁褓上,接听时靠向椅背,“怎么了?”
席萝此时端着红酒坐在自家飘窗赏夜景。
听到黎俏的声音,她笑了笑,“小朋友,你还记不记得自己有家基金公司?”
黎俏摸着脑门叹气,“公司有事?”
“没事你就不来了?”席萝抿了口红酒,“回南洋四五天了,你好歹过来露个面,难道你不想听听英帝的八卦?”
“明天去。”黎俏走到饮水机接了杯水,“有什么八卦?”
席萝满意了,又故作神秘地问道:“你知不知道英帝娱乐圈的丑闻是谁爆出来的?”
“萧家?”
席萝‘啧’了一声,“是二王储。”
黎俏喝水的动作顿了顿,不以为意地弯唇,“这样啊。”
“不止这样,听说现在整个英帝都在疯传,前任公爵夫人死因不明,之前接受过公爵夫人捐助的民众都在请愿重启调查。”
话到这里,席萝笑吟吟地问道:“你说,这是谁在背后推波助澜?”
黎俏漫不经心:“不知道。”
“真不知道?”席萝意味深长地调侃,“那真是可惜了,当年前公爵夫人去世的时候,恰好赶上皇室王储大婚,这次可能又要让他们逃过一劫了。”
席萝明显话里有话。
黎俏踱步回到实验台,放下杯子淡声问:“联姻提上日程了?”
“太聪明的小孩没朋友!”
黎俏戳了戳襁褓里的棉絮,“玛格丽没拒绝?”
席萝从飘窗起身,走到吧台又倒了半杯酒,“皇室的子女没有婚姻自由,她哪有拒绝的余地。玛格丽让我告诉你,大婚日期定在了新年元旦,你再不帮忙搅黄联姻,她就要变成第二个死因不明的公爵夫人了。”
黎俏:“……”
倒也不必如此诅咒自己。
……
深夜十点半,黎俏做完报告,起身时把拆乱的襁褓重新塞进了真空袋里,没什么线索,她也懒得再浪费精力。
回到主卧,商郁不在,昏暗的房间只有墙角亮着一盏模糊的落地灯。
黎俏洗了澡便钻进了被子里,躺了一会毫无睡意,她又翻身下床去了书房。
书房的门半开着,办公台也没有商郁的身影。
蓦地,断断续续的说话声从阳台传来,黎俏走向落地窗,便看到商郁穿着单薄的羊绒衫和休闲裤,站在夜晚的寒风中抽着烟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