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炎似乎被油烟味呛到了,用缅语说了句滚蛋不卖了,丢下锅铲就往屋内走去,“你黑的?”
黎俏应声,白炎哼笑道:“可以啊,公然黑进人家海关系统,这要是被抓住,最少十年起。”
“帮不帮?”
白炎有一种自己女儿闯了祸他去收拾烂摊子的错觉,“帮,我能不帮么?除了你没人敢这么使唤老子。”
他边说边踹开三角凳,拎起一瓶啤酒喝了两口,“IP地址转移到哪儿?”
黎俏认真地想了两秒,“你家吧。”
白炎甩了甩头:“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你家。”黎俏倚着洗手台,心安理得地安排道:“你罪名多,不差这一个。”
白炎差点没把啤酒瓶砸了,“你干得坏事也不比老子少,你又在怕什么?”
黎俏轻描淡写地道:“不想给少衍添麻烦。”
她早上怒火攻心,虽然隐藏了IP地址,但帕玛那边既然请动了商郁,她做的障眼法肯定瞒不住。
海关的入镜信息她已经得手了,但还没筛查出有用的线索。
明岱兰被堕胎的真相,她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
隔天上午,黎俏和商郁去了香炉窟赏枫叶,宗湛和席萝如同连体婴一般,手铐死活不打开。
黎俏后来问了席萝,晚上睡觉也是同床共枕?
席萝当时的表情笔墨难容,良久才怅惋地道:“忘了,那狗逼把我捶晕了。”
反正第二天早上醒来,她就发现自己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而宗湛则人模狗样地坐在床边抽烟。
那场面席萝每次想起来都感觉自己被狗糟蹋了。
她也完全不知道自己把宗湛当成了人形玩偶,抱着睡了一宿。
当然,经此一役,席萝和宗湛也算是彻底结仇了。
下午三点,黎俏和商郁准备打道回府。
宗湛带着席萝和他们道别,话里话外的意思可能要带着她回帝京。
黎俏想了想,低声说道:“下个月的月初,席萝得回来。”
也就还有一周的时间,月初缅国还有一场谈判。
商郁目光幽深地睨着黎俏,唇边笑意很高深,“好。”
黎俏一怔,想好的说辞瞬间没了用武之地。
他竟然没问她原因?
黎俏挠了挠头,自顾自地解释了一句,“席萝平时要管理公司,不能离开太久。”
“嗯。”男人别开脸看向窗外,醇厚地搭腔,“不会太久。”
奇怪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
黎俏枕着椅背,挑着眼尾偷觑着商郁轮廓清晰的侧脸,“你是不是想撮合宗湛和席萝?”
除了这个理由,她确实想不出他和席萝能有什么互惠互利的空间了。
还不知道友军叛变的黎俏,压根就没想到席萝会把她去缅国出差的事,一五一十地告知了商郁。
“你觉得他们合适?”男人转眸,深邃清隽的眉眼注视着她。
黎俏探头往窗外看了一眼,恰好瞧见席萝和她的司机奶狗正在低声说着什么,而宗湛则紧抿薄唇,满脸不悦地站在旁边抽烟,还时不时斜了几眼。
“也许……”黎俏要笑不笑地移开视线,“是对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