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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心里琢磨着难道裴深不选择边塑的原因是因为我???
毕竟我的母亲嫁给了边塑的父亲,虽然我们没有血缘关系,那他也会担心处理不好我们之间复杂的关系吧?
如果是因为这些原因挡了他的大好姻缘,那我可真是是罪过了。
我想着等有时间好好跟他聊聊,即便他选择了边塑,我也不会有任何意见。
裴深性子虽然闷,但做事雷厉风行从不拖泥带水,买房子这么大的事说买就买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我们在那栋毛坯房里畅想着如何装修,等装修后便回老家将家里人接过来,那一刻大家似乎在心里已经看到了老人们开心着捂嘴笑的样子。
我们终于在宗洲安家了!
大家约定好彼此守住这个秘密,谁也不许提前透露出去...
我们总是以为什么事情都来得及,我们天真的认为我们的每一步都设计的很好...
直到婶婶打来电话那天,一向温婉沉静的人在那头哭的嘶声力竭,我离裴深好几米开外都清晰的听到了她的哭声。
她说:“你爷走了。”
我手中的水杯失手掉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我多希望当时是自己听错了,可裴深渐渐发红的眼圈好似在示意我,没有错。
爷爷走了。
这几年爷爷生病我们是有心理准备的,可是没想到会这么突然...
裴深深沉的对着电话说:“我带他们回去。”
犀牛开车载我们回家是最快的方法,我们在回去的这一路上几乎谁也没有开口说话,车内的气氛非常凝重,只能隐约听到吸鼻涕的声音。
我们潜意识里认为爷爷是因为生病走的,可到了家里才知道,爷爷的离开是场意外。
奶奶情绪平稳的坐在卧室床上,屋外搭着灵棚,院子里站满了古刹堡前来吊唁的人,奶奶没有出去主持大局,她选择做一位家属,一位妻子的角色。
我们三个站在奶奶的床边,奶奶手中拿着一张老照片,是她和爷爷年轻时候拍的一张类似结婚照的照片。
那时候哪里有什么婚纱,两人穿的特别朴素,像素模糊到看不清人脸。
爷爷只照到侧脸,因为他的眼睛在看他心爱的姑娘。
九五哭着跪在面前,哽咽道:“姥,我们回来了。”
奶奶点了点头,声音哑到发不出音来,“回来就好,去看看他吧!
有今天没明天,见一面就少一面了。
缨禾啊,这事交给你办吧!
给你爷爷风风光光的送走,你爷爷算是横死的,该怎么办明白吗?”
我用力咬着嘴唇点了点头,唇边还是会泄出断断续续的哭腔。
我抽泣着问,“谁做的?”
奶奶一愣,没想到我们刚到家就知道了一些事情,她沉声道:“这事你们别跟着掺合了,大人们能解决,出去上香去吧!”
九五抓着奶奶的手,大喊道:“姥,你说啊!我姥爷到底什么回事啊!”
奶奶皱着眉头声色严厉的再次说道:“出去!”
我第一个转身离开卧室,戴上重孝后寻到了裴敏姑姑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