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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想到现在外面竟然还有这种谣言?
可能是我在宫里待得太久,外面什么情况根本不知道。
我一字一句的对可星强调道:“郁秋庭没有死。”
“可...即便还有口气吊着,可你看得到希望吗?
缨禾,你是我的朋友,我自然为你考虑的多一点。你千万别因为一个男人把自己的后路堵死成吗?
你还是个姑娘,现在怀孕的事情别人还不知道,如果以后传的大街小巷人尽皆知你怎么办?
你在宗洲还比较有名,到时候谁敢娶你?你有没有想过这些?”
“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现在我还有什么办法呢?
我能在他最难的时候不管他吗?
可星,占命师本就不能结婚,即便能你觉得有人敢娶我么?
再说,除了他,我也从未想嫁过别人。”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深深的叹息,“我知道我劝不动你,十头牛都未必能给你拉回来,但你答应我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如果...如果我大哥他们要是找你麻烦,你打电话给我,这次我一定站你。”
对于可星说的这些话,我心里感到特别温暖,若是有一天真和祝西乘有什么摩擦,我一定不会让她夹在中间为难。
朋友之间能有这一句温暖的话,对我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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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鹤上次帮我看了一下午之后,最近来的十分频繁,每次他来正殿就会将我从主位上换下去。
明面上他说是想多体会一下人间疾苦,实则我心里明白他只是好心在帮我分担。
我只负责拿着一壶酒瓶子坐在他身旁豪饮,从不顾忌别人的眼光,每天都给自己喝的烂醉如泥。
谁说占命师就一定得是白衣翩翩,素雅淡然?
这种刻板印象到底是谁赋予的?
某诗人在酒后写下多少旷世名句,被后人千古流传?
每一位香客看我的眼光充满诧异,上下打量的眼神充满不屑,不光是因为我的仪容怪异,还因为外面的那些流言蜚语,对玄鹤的态度倒是点头哈腰恭恭敬敬的样子。
那日我正靠在椅子上睡觉,双腿痞里痞气的搭在前面的凳子上,外套披在头上以免被人看到睡态。
睡的正香时,突然感到面前一凉,我一个激灵掀开头上的衣服站了起来。
鼻尖处有淡淡的汽油味,这时袭击我的人已经被安保架着双肩控制住了,他个子不高甚至比我还要矮一些,但身材很壮肱二头肌在衣服下面鼓鼓的。
“你个妖女!宫主这次出事就是你在背后使了坏,你的心肠和你的嘴唇是一个颜色,都是黑的!!!”
他满眼猩红颈部青筋暴起,声音嘶喊时音量太大从而破音,字字珠玑!
后面排队的人一开始小声议论,后来也有几个胆子大的站出来指控我是妖女,我在谋权篡位。
黑心肠,蛇蝎毒妇,更难听的还有什么红颜祸水,婊.子这类的字眼,在这么圣洁的地方,是我对不起神明,因为我的罪过污了他们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