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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女在听我说到那幅画时,袍子下纤瘦的身躯明显一僵。
我并不知道她的真正意图,当时也只是乱猜,她想要傅家欠她的,那需要拿什么来换呢?
一定不是金钱!
“你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她问。
“也许吧!
你折磨人便一定是有诉求,你何不将诉求大大方方的说出来?我能办最好,不能办也会为你想想办法。
总比在这耗着强,还是说我们直接动手,输了我留下,赢了…你灰飞烟灭?”
我话音刚落,她快速转过身身子纹丝不动,可胳膊从黑袍中伸了出来,无限延长直接掐在我的脖颈处,将我推到墙面上。
“在我的境象里说出这样的话,你好大的口气!”
我这才发现她的手没有皮肤连着小臂或者说她的脖颈以下,都是白骨森森。
她手指的力道越缩越紧,傅礼生焦急的用力挣脱枷锁,十字架左摇右晃发出‘哐啷哐啷’的声响。
“你放开她,丑八怪!”
黑袍女的另一只手瞬间掐在傅礼生的脖颈,“你再敢说一句,我就让你永远不能发出声音!”
我趁她分神之际抬腿在空中横扫,将她的白骨的手臂一脚踢开,“既然你不想谈,那我们就试试吧!”
她说的没错,在对方的幻境或者是梦境里一切都由对方而造,外侵者绝对不可能是她的对手。
我侧空翻闪现在她面前,毫不留情的抽出斩魂刀将她的袍子从中间划开,’嘶啦‘一声,袍子落地露出一副骨架。
她吼中发出绝望的嘶吼,空洞的白色瞳孔阴冷对我展开攻击,招招致命。
一副白骨顶着一张恐怖的头颅,头发黏在一起,在这样阴暗的环境下充斥着诡异的气氛。
我趁机用匕首将傅礼生身上的绳子划断,眼神示意他走。
他抿着嘴唇不停的摇头,颇为义气的打算留了下来与我共患难。
可在这境象里对方的力量是无穷的,这样下去只能是浪费时间!
“走啊!”我朝他吼道。
“你是来救我的,我怎么能丢下你!”
“回去找到画烧掉,快去!”
他一脸固执道:“不!如果你回不来怎么办?”
我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能想到这一步,可一个人困在这总比两个人困在这要好,而且他能在蜡烛燃尽前找到那副画是我活下去的最后筹码!
“不会的,你快走!出门后在心里告诉自己,要醒过来你要回家!”
我用力将傅礼生推出屋外反手将门关上,整个身体压在门上,无论他如何拍打也不肯移开。
黑袍女见我做出这个决定后,突然将手收了回去。
我用力喘着气,背脊靠着门滑倒地面得以喘息。
“你真的不怕自己回不去?”她饶有兴趣的问道。
“怕。”
“那你为何要他烧画?你明知道画若被毁你就会随着境象永远的消失。”
我尽量将气喘匀,回道:“我从没有看见过那幅画,不过我想你应该就是那个消失的女人吧?”
她震惊的半晌没说出话来。
“我猜那幅画是你的皮肤所制成,对吗?”
黑袍女依旧不响,从她将手指攥的咯咯响这一举动,我便知道自己赌对了!
我乘胜追击的问道:“你到底想要什么?据我所知那位画家并不是我国人,而且已经去世了。你心里有怨气我明白,我能为你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