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你这是什么眼神?有话怎么可以商量,你不用这么瞧我吧……”柳有道低声道。
“杭州知府和两淛路的儿子……爹是想跟他们谁家攀亲?”柳画屏淡淡道。
柳有道轻轻地咳嗽了一声,道:“杭州知府杜之鹏,乃是范枢的姐夫,范枢一直以来能够在越州只手遮天,也是靠他姐夫的庇护,老夫自然不想跟杜知府当姻亲……但两淛路巡抚使萧彬萧大人,为人清廉,又对为父颇欣赏,其子也是俊才,女儿你觉得这事……”
“这事不行。”柳画屏干脆的回绝了柳有道的提议。
柳有道闻言满面怒容。
自己这个女儿一向听话,自己平日说什么是什么的,但最近这一段时间,她好像越来越不受自己的约束了。
都是沈白那小浑蛋给她教唆坏了!
柳有道无奈的揉了揉眉心,道:“你先出去吧,这事以后咱们再仔细谈,女儿啊,我是你爹,为父是不会害你的……”
话还没等说完,却见门猛然被人给推开了,县衙的刑名师爷满面惊恐的冲了进来。
“大老爷,大事不妙了!”
柳有道见状一愣,接着勃然大怒,猛的一拍桌案,怒道:“怎么这么没规矩?谁让你擅自进来的!”
刑名师爷面对暴怒的柳有道,出奇的没有害怕,而是焦急的道:“大老爷,出大事了!您今日白天,可是捅了天大的篓子!”
“本官捅娄子?”柳有道皱了皱眉,很是不屑的道:“本官为人刚正,处事公道,两袖清风,民心所向……本官能捅什么篓子?”
那刑名师爷懒得听柳有道吹牛,而是匆忙的从怀中掏出了那柄折扇。
“大老爷,我适才观看此扇,突然想起来了,十多年前我曾有幸闻听此赋!也曾有幸见过和这辞赋一样的字体!”
柳有道没想到这扇子还真有什么玄机,不由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这扇子是怎么回事?”
那师爷低声道:“这扇子上的字,先师曾经给我看过一纸任文,那上面的字体和这扇子上的一模一样……”
柳有道一听这话,心脏开始咚咚咚的打鼓跳,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这字体是谁的?”
“如属下没有认错,这字体是先帝的字,也就是咱大楚的高祖武皇帝所书……”
“噗通!”便见柳有道身子一歪,直接从座位上摔倒了下去。
“爹!”
“大老爷!”
柳画屏和刑名师爷急忙奔上去扶柳有道的,可柳有道的两条腿来回的打着哆嗦,根本就站不起来。
“你、你的意思,这扇子的主人,那个年轻后生,是、是……?”
刑名师爷长叹口气,道:“那小子十有**是皇亲……”
“噗通~!”
柳有道一歪头,直接昏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