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完成了任务。”周仓冷静的答道。
季家镇据说已经在当地屹立五十年时间,历经修建的城墙颇有可取之处。张略他们挖断了护城河水源,试图越过护城河猛攻的时候,墙头上的射击位置弓弩齐射。好在张略命令部队扛着加强版盾牌,就是覆盖着数层草以及竹子的大盾牌,总算是没什么伤亡。
数次试探之后,周仓他们大概摸清了敌人在几处看似薄弱地方的防御布局,进攻也显得凌厉起来。数次成功的渡过了干涸的护城河,把云梯架上了城墙。这下季家镇里面把能派上城墙的人都给派上城墙,周仓自然是不想有什么无谓的伤亡,于是很配合的从城墙下撤退回来。
季家镇里头的人知道了厉害,强化了城墙上的防御。白天黑夜都有人在城墙处驻扎,巡逻队更是一队接一队。这又给了骚扰部队机会,李钧是猛烈骚扰,每次骚扰都让季家镇内鸡飞狗跳,大乱一场。
传令侍卫虽然不知道张略的具体指挥,但是见到这等井井有条的安排,以及严肃认真的会议,也真的感受到军中那森严肃杀的味道。大贤良师开会也不少,然而部下明显分为两种人,能干的与不能干的。两种人搅和在一起,一讨论起来就是一锅粥。最后只能强行压制所有人,让他们不折不扣的去执行命令。
张略这会因为战斗的事情,完全把这名侍卫忘到了九霄云外,这是一场战术上非常简单的攻坚战,以他的能耐,此时他也就仅仅能发挥自己这个上士所知道的战术。为了保证战斗的胜利,需要的是每一个环节都准备的非常认真仔细才行。
“卞屯长,后山的路开辟的如何?”张略问起了空降作战的前期准备情况,后山上那处悬崖很难攀登,卞喜第一次上去的时候是轻装,现在带着众多空降物资,攀爬难度直线上升。
卞喜立刻答道:“已经固定了长梯,支架等物都运上去了。季家镇并没有发现我们的行动。”
“那今天晚上再骚扰一晚,准备明天凌晨强攻!”张略斩钉截铁的下达了命令。
所有参与会议的军官们腾的站起身来:“我等遵将令!”
然而第二天凌晨,负责带队的司马俱派人给张略送来一张纸条,纸条上歪歪扭扭的写了一段话:“风向不对,现在无法作战,我部正在等待风向变化。”
张略立刻写了军令命传令兵给司马俱送去:“判断正确!风向不对自然不能强行空降作战,如果天大亮之后风向没有变化,就留下守卫部队,你部撤回来。”
送出去了军令,张略忍不住问旁边的周仓,“元福,若是风向不对,你会不会坚持空降作战。”
周仓没看到司马俱送过来的木牍,他笑道:“我的话,一定要试试看。”
听到这话,张略心里面大感庆幸。幸好负责人是比较沉稳老练的司马俱,若是忠诚心更强,而且极为勇武的周仓,只怕周仓还真敢在风向完全不合适的情况下强行尝试空降。
张略连忙把司马俱的木牍递给周仓:“元福,你得向伯全同志学学。”
司马俱,字伯全。
到了白天,传令侍卫见战斗竟然没有如期开打,忍不住追问起张略,“渠帅,这是怎么回事?”
“准备不足,没法开战。”张略也不在乎侍卫到底会怎么看待自己,用一句非常平淡的话就把侍卫给打发了。
他很明显不能接受这个解释:“已经不能再等了。人公命你打的是平原郡,你要来打季家镇,却又是拖延。你准备让人公在巨鹿等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