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可坐在副驾驶,一直用手扇风,后背浸湿。
“今年夏天太不正常了,往年这个时候可没这么热!”袁可抱怨,顺便找话题。
薛铃音一声不吭,专注开车,她们下一站要去夏建军另一个同事家。
袁可是个话唠,只觉得又热又尴尬,自己不停说着话。
一会儿分析案情,一会儿又提到那副画像。
自言自语了十分钟,再也找不到话题了。
她嘟起嘴,靠在座位上,准备睡一会儿。
“前天夜里,怎么不是你去接苏槿?”薛铃音突然出声,惊到了袁可。
“老大去接的。”她随口回答,说完后看了薛铃音一眼,见女人的脸色似乎又沉了几分。
不禁心中腹诽:这就生气了?万一被她知道老大教苏法医打拳,岂不气死!?
“师姐,其实我有个疑问……”袁可斟酌着字句,“既然你喜欢老大,为何不主动一点?”
“别胡说。”薛铃音扭头瞪她,阴沉的脸孔微有些懊恼之色。
她转回头去,手掌用力握住方向盘,指节微微泛白。
袁可选择闭嘴,默默坐着,车内气氛压抑沉闷。
幸好目的地到了,车子停在小区路边。
“首府还有这么旧的小区?”袁可立即下车,仰头瞧着马路对面破旧的住宅区。
这栋楼,至少有几十年历史,外墙涂料已经剥落,看不见最初的颜色。
“马上要拆迁了。”薛铃音对了对地址,确认无误后过马路。
两人爬上四楼,敲开501室的门。
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开的门,从岁数判断,应该就是夏建军的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