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福喜的心情起起伏伏的,抱着沈金玲的小胳膊也越来越紧。
最后,祖孙俩差点抱头痛哭起来。还是爷爷宋老闷出来一看不对劲,把这俩内心戏超多的祖孙给拉开了。
“明明是好事,咋还哭咧咧的?”宋老闷把烟杆子往后腰一别,双手把小福喜抱了起来。
但也不知道是用力太猛,还是年纪真的大了,爷爷抱着福喜的手臂一僵,整个人也不太敢动了。
“爷爷,你咋啦?”小福喜顿时有点慌,双手搂住爷爷的脖子怕摔下来,又特别担心爷爷。
“没事,没事。”爷爷嘴上这么说,赶紧又叫沈金玲:“老婆子快接过一把,别把小福喜摔了。我这老腰吃不住劲儿了。”
沈金玲赶紧上前一手接过小福喜,一手扶着宋老闷,问:“又疼起来了?我说你就在家躺几天吧。马上要到雨季了,你天天在拖拉机下面趴着修,地上的潮气反上来,可不就腰疼嘛。”
“行了行了,那是正经活儿。过了雨季就是抢收,几台拖拉机都得忙起来。”宋老闷捶着泛酸的腰,说:“到时候有一台拖拉机犯毛病,就耽误队里收庄稼了,多大的事啊。”
“就你能。干吧干吧,看把你这身老骨头都泡软了,以后下不了地,谁伺候你。”沈金玲嘴上这么说,心里着实心疼。
可她也知道宋老闷这脾气,那是一根筋的认干活。不管是家里还是生产队都是把子好手,从来不偷懒耍滑,就是苦了他自己的身子骨。
可是有啥办法呢?庄稼人就是吃大苦、出大力的,身上带着病也是得干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