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景站起来,后退一步,礼貌地开口。
“是我唐突了,药已经送到。伤口不要沾水,辛辣和酱油不要碰,吃的清淡点。”
当他转身走到门口时,再一次回头:“好好休息。”
说罢,他开门,离开,关上。
所有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一丝滞涩。
禹景站在走廊上,垂头凝眸,想着刚刚那一幕,双手死死攥住,攥得骨节发白。
等到终于平静下来,他才睁开眼睛,像是无事发生那般,向着电梯走去。
“禹先生?”
有人认出了禹景,想要与他打招呼。
可是禹景却像是没有看见那般,目不斜视地走开。从那人身边经过时,竟带起了一阵刺骨的冷风。
直到禹景离开,隗鹿戒备的神色才放缓,彻底松懈了下来。
她打开瓷瓶,闻了一下。
确定是自己那方药,并且没有添加任何不明物之后,才开始涂抹伤口。
所幸下午车子的爆炸范围不大,冲击波很小,隗鹿没有受到内伤,只是一些衣服被划破的皮外伤。
后背也有几道。
在卫生间对着镜子抹药的时候,隗鹿反手向后,虽然够得到,可是却有些麻烦。
她眼前突然闪过刚刚禹景担忧的眼神。
如果他帮自己抹药的话,应该很快就好了吧。
不过这样的念头只是一闪而过。
很快就被隗鹿抛诸脑后。
曾经99个世界,隗鹿都是独自完成任务,从未有过任何伴侣,也没动过恋爱的心思。
她早已经习惯了凡事靠自己,自然也不会在这点小事上依靠他人。
抹了药之后,隗鹿放下睡衣。
药膏清清凉凉的,非常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