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好,我不教训你,那也麻烦请请凤鸣师兄早点回去休息吧。”
凤鸣:“你这破水榭又不是什么神仙宝地,用的着这般赶人么!?”
沉默一小会,沧海终究还是道:“那想必离泽宫必定是没有什么地方是弟子们去不得的。”
凤鸣懒懒散散的说:“姑娘说笑,离泽宫不得女子入内。”
“呵,师兄说话好奇怪,你们离泽宫规矩便是规矩,这水榭的规矩何时又变成不是规矩了。”
“恕在下孤陋寡闻,还真,没听说。”
当真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赶都赶不走。算了,谁让她打不过人家呢。
“好,那师兄就在这里好好欣赏美景吧。”
说完,沧海冷着脸穿过琅琊幔回的长廊,到自己的厢房,紫竹轩。
许是屋外有人,捣乱了沧海的心,她睡的并不安稳。
透过小竹窗,一眼便看到了屋外的人。
这人为何还不走,这星星当真有如此好看?
披上一件雪白的披风,沧海缓步走到了水榭。
只见,在结界里面的青年,缩在了塌上,两手抱胸。然后,安安静静的睡着觉。
这人的心态可真好,这样的觉都睡得下去。幸好这水榭结界里没有妖魔鬼怪,不然被杀了也不知道。也对,以他的能力,自保绰绰有余,才不用担心呢。
天上星星明亮依旧,地上似乎连着水波带着一丝丝湿气。
远来是客,这露天睡,终究是有些不妥。
沧海挥袖撤了这结界,走到塌边,敲了敲他额头上的面具,“醒醒,这里湿气重,回去睡觉吧。”
凤鸣似乎睡着了一般,一声不吭。
“醒醒,醒醒。别开玩笑了,快醒醒!”
说着沧海想要去拉,凤鸣的手。只是这手间的温度,吓了她一跳。
怎么这么烫!
沧海自然的揭开了他的面具,露出了一张英俊的脸,剑眉清秀,五官俊美,恍惚间,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沧海微愣,不久就伸手往额头探去。
“好烫,发烧了。”这下子,真不是玩笑了。凤鸣拉起他,就往紫竹轩去。将他放在床塌上,用灵力弄了盆热水,将毛巾盖在他的额头上。
诊了脉博后,她才发现,这是旧伤未愈,又添了风寒。
顺着脉搏,看到手臂,包裹着厚厚的绷带。拉开衣襟,胸口的绷带似乎还夹着血。
沧海被震住了,是什么样的战斗,才可以伤得如此之重,是什么样的心态,还可以和她谈笑风生。若不是这一身黑衣遮住了血的颜色,她才不会和一个伤患计较这么多。
“不要命了,伤得这么重,还和我打斗!还敢露宿水谢,湿气这般重的地方。”
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真没见过有人把自己的生命,看得如此不重要。
来者是客,到底是被自己遇上了,就救你一回吧。
如是想着,宝莲灯闪现,沧海闭目,动用自己的灵力。七彩的神光照亮了这个屋子,照得这个房间五光十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