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竹笑道:“北宫公子,与你交手过几次,每次都令我惊讶不已。我想以你的本事,定能找到比我更厉害的同伴。”
北宫风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是很快便恢复如常:“既然萧姑娘这么说,那今日就不提这一茬了。咱们只管吃饭,喝酒,如何?”
萧清竹立刻端起了酒碗:“北宫公子,请!”
北宫风也端起了酒碗:“萧姑娘,请!”
二人相谈甚欢,谈起卢伦山三个派系的恩怨纠葛,听得萧清竹津津有味。一坛酒下肚之后,北宫风明显驾驭不住,开始显露醉态。萧清竹暗自得意:这里的人们酒量普遍不大,酒的度数也不高,要灌醉一个人,简直太容易了。
“小二,结账!”
萧清竹利索地付了款,走出了客栈。这个北宫风来路不明,方才那些谈话,明显涉及三个派系的秘事,更兼他灵术高超,应该不是等闲之辈。
萧清竹甚至有种奇怪的预感:卢伦山的一切冲突,都与这个北宫风有说不清的关系。这样的人纵然有再大的能耐,她也不想跟他有过深的接触。
萧清竹离开了客栈,骑着小毛驴咯哒咯哒地往城外走。察城的夜晚来得很快,当天色一擦黑,街面上就几乎看不见行人了,偶尔有两个脚夫挑着担子路过,也是一副神色匆匆的样子。
深秋的空气干冷干冷的,萧清竹喝过了酒,身体有种异常的燥热。离开察城不久之后,她走到了一大片莽原之中。这里的山不似卢伦山那样巍峨俊秀,而是一个山包挨着一个山包,看起来矮矮的,连绵起伏。萧清竹打算找个背风的地方,再躲进空间休息一夜。然而就在这时,意外却发生了。
一枚枚灵镖如同长了眼睛一般飞向了萧清竹,在夜空中闪现出一道道幽绿色的冷光。也亏得臭子动作快,它嘶叫着,驮着萧清竹避开了灵镖的追击。萧清竹大惊失色,她拔出断剑,叮叮当当地挡下了攻击,随后一拍驴屁股,臭子便像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
“臭子,快点儿!”
身后的一众身影死死地追着她。就在这时,萧清竹突然发现前面也出现了一队火把。她猝不及防,赶紧勒住了驴子。
一个喽啰上下打量着萧清竹,神情有明显的不愉快,随后用萧清竹听不懂的语言嘟哝了一句什么。身后一个彪形大汉却绽开了大大的笑容,他指着萧清竹喊了几句,一副得意志满的样子。
萧清竹知道自己是遇到劫道的了,只是眼下这群人的话她都听不懂。不过既然知道他们的目的,也就不是没有突破口。
他们人多势众,硬拼不如破财免灾。萧清竹举起钱袋子,试着喊道:“朋友,咱们都是讨生活的,不容易。我身上银钱就这些,你们拿去,别伤我性命。”
那个为首的彪形大汉明显一愣,随即众人哈哈大笑了起来。这时,一个喽啰喊道:“钱什么的你能有多少?我们大哥看上你了,想让你做压寨夫人。你就跟着我们走吧!”
眼见那彪形大汉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萧清竹只觉得又羞又恼。她举起了断剑,厉声喝道:“我无意与你们起争端,为避免不必要的伤亡,别逼我出手!”
彪形大汉走了出来,他指着自己的胸口,用生硬的汉语朗声笑道:“娘子,你要试试你夫君的本领,那就尽管来吧!只是你的剑可不是那么好用的,不如换一把更锋利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