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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节 祸起高句丽

来到太学院时,高句丽使团一行十来人,早已坐在太学院的华亭中等候。见萧涵来迟,使臣们露出一脸不快,其中一人来开腔调斥责道:“大叔朝廷乃礼仪之邦,竟让我们做客的使臣等着,做主人的是否有欠体统?”

萧涵笑道:“这位大人,邦交礼仪来往,向来都是客人先入座休息!待客人休息好后,主人再出来接待,这是尊重客人之意!”

走在前面的博士回看了萧涵一眼,随后伸手示意,带着萧涵一起入座在高句丽使团官员们的对面。

又有一人拱手道:“我等使臣十余人,因仰慕大舒国的文治武功,特来此会文!大舒国竟然只出一老一少两人,此乃何意?莫非是瞧不来我邦?有意羞辱我邦?”

博士拱手答道:“我大舒朝廷乃上邦,国中上下人才济济,邦交会文这种小事,出两人便足矣!”

为首使节笑着拱手说:“在下仰慕大舒朝太学院久已,博士大人高风亮节,名扬天下,我等自愧不如!其他的就不说了,咱们还是直接开始会文吧!”

博士点头道:“好!使臣们是客人,请诸位先出题!”

一使馆立刻开口道:“我等从辽东一路来洛阳,途中所见乃是民生凋零,贼匪丛生,万民疾苦不堪。这可不符合上邦的气度,倒是与蛮夷之邦有些类似!”

博士冷笑一声,然后说道:“这位大人的问话,就由老夫的学生来作答好了。萧涵!”

萧涵答道:“是,老师!”

随后萧涵说道:“在下有些好奇,说是会文,如何问的却是社稷之事?天下社稷,兴衰沉沦,周而复始,乃世之常态也!这位大人见到民生凋零,便说是蛮夷之邦;那贵国如牛羊般圈养奴仆,三代内通婚,不分血亲,亲兄娶亲妹者比比皆是,如此不尊礼法!在下学疏才浅,斗胆请教诸位,贵国的国度,又该成为何邦?”

使团诸臣面面相觑,随后为首的使节尴尬的解释道:“小兄弟言重了,我邦亲兄娶亲妹者,毕竟只是少数。那些奴仆,也仅仅只是一些犯人和战俘,算不得上是百姓。还是不要讨论这个吧,说点别的!”

萧涵答道:“若是诸位来我太学院不为会文,只为邦交!那在下就以钱塘侯府世子的身份,替我大舒朝廷与诸位会一会这邦交!”

“好!”使节拱手道:“世子请,我等洗耳恭听!”

萧涵坐直身体,嘴里厉声道:“高句丽诸部,原本是我大舒朝廷的一方隶属。尔等乘我大舒朝局不稳,司机谋逆造反,占据我玄菟与辽东二郡之地。如今尔等诸部号称高句丽国,还堂而皇之的委派使臣团来我洛阳,以宣示你等乃一方邦国,意图与我大舒朝廷平起平坐。这样的邦交,我大舒朝廷是不认可的,诸位请回吧!”

众使臣听完大惊,他们没想到这么一个12岁的少年,竟然态度比皇帝还要强硬。那使节瞬间变脸,他厉声道:“阁下要这么说,那我等便即刻告辞,你们就等着收我高句丽国的战书!”

萧涵冷冷一笑,坐着一动不动,也不说话,而且还阻止博士发言。

站起身的使节看得有些好奇,他试探的问道:“你出口不逊,引发两国之战,难道你就不怕你们的陛下杀了你?”

“笑话!”萧涵冷笑道:“尔等区区弹丸之地,何足挂齿!只要你高句丽敢来请战,本世子便立刻向陛下请令,亲率我钱塘郡3万龙啸骑,一月之内必踏破你高句丽王城,屠你高句丽王族!”

突然一使臣大笑道:“哈哈哈,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如此口出狂言,还3万什么骑!”

“闭嘴!”使节立刻斥责道:“他乃是钱塘侯萧瑶之子,大舒国的讨寇将军!你连钱塘郡的龙啸骑都不知道,就少说话!”

那使臣听完一愣,脸上一片茫然。

使节对着众臣挥手示意,众人重新入座。随后使节拜道:“大将军四年前征战钱塘湾,一战破贼20万,灭尽余杭部贼众,其威名远扬天下,在下佩服得要紧。如今大舒各州贼众泛滥,贼王比比皆是,贵国连自己的贼众都搞不定,若是你我两国交战,何来这般底气应战?”

萧涵微微一笑,随后回答道:“我大舒的贼匪,那也是我大舒同宗本族之人,杀之不忍下手,故而我钱塘部大军未动!若是他族不服管辖,进而举兵来犯,杀之并不可惜!使节大人若不信,大可以回去拿你高句丽全族做赌,一试便知晓!”

老博士也开口附和道:“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老夫奉劝诸位,千万不要拿全族人的性命来舔血刀口,龙啸骑一出,便不可挽回,剩下的就只有屠戮!”

使节低头叹息了一声,随后双手拜道:“世子大将军,那我邦如何做,才能达到贵国的邦交要求?”

萧涵答道:“简单!回去让你们的高句丽王上国书,向我大舒朝的皇帝陛下称上邦归附,年年上缴贡奉。从此两邦和睦,互通有往,不再相犯!否则我龙啸骑必扫平尔邦,屠你高句丽王室一族,我萧涵一诺千金,说到做到!”

使节的脸色非常难看,他左右看了看自己的同僚,然后回答着说:“此事在下得回去和我王商议,定会转达大将军的意思。”

就在使节准备起身离开时,萧涵伸手阻止道:“且慢!你们不是还要会武么?尔等小邦用不着去搅扰齐国公,一并在此会完。”

使节皱眉看着萧涵,显然他更加的不快了,嘴里冷冷的说道:“那好,咱们就在这太学院里,会会大将军您!”

说完使节微微挥手,一彪悍番将昂首挺胸的走了出来,对着萧涵拱手道:“大将军,请!”

萧涵起身猛甩下身衣袍,直接扎在腰带后,动作潇洒,威武不已。

对方走至下方空地,直接拔出腰间弯刀,萧涵一跃飞下,稳稳的落在他的对面。那番将首先发起攻击,一刀砍出数百道刀锋,一看就是天门的外传弟子。

萧涵目露杀气,他挥臂猛提灵力,瞬间痛下杀手,一记摧心掌正中对方胸膛。只一招的功夫,那番将摇摇晃晃的后退,嘴里鲜血不停翻涌而出,双腿无力的跪在地上,随后便倒毙在地。

这样的场景吓坏了所有人,连同博士都惊得目瞪口呆。

萧涵站在下方园里地面,对着使团的人拱手道:“诸位,得罪了!将此将尸首带回你们的高句丽王城,贵邦将何去何从,让你们的高句丽王自己好好斟酌!请!”

使节惊慌不已,身侧的使臣们一个个吓得脸色苍白。他们急忙出列,先后拜着离开,一句话也不敢说,一行人就直接走了。

待高句丽使团的人离开后,博士擦着额头的冷汗说:“我大舒垂危之际,世子还能做足我大邦的面子,着实不易啊!”

萧涵恭恭敬敬的作礼道:“谢老师谬赞!”

博士缓缓笑道:“后生可畏啊,看来你是真的长大了,都能独当一面了。”

使团众人行色匆匆,带着那具将军的尸体直接离开洛阳,赶着车马向东快速飞奔。气走高句丽的使团一行人后,第二天一早萧涵就被传唤上朝。

在满朝文武的训斥中,萧涵一言不发的跪在大殿上,丝毫不反驳。

武丞相怒斥道:“萧涵,是谁给你的权利这么做?竟然胆敢杀死使团武将,你这是存心激怒高句丽王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