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阮阮下午刚洗完头，将披肩的长发撩到了耳后，低下头沉思了一会儿。
而后，率先打破了两人之间，有点尴尬的氛围。
“程亦越同学，你最近好像很想躲着我。”
她柔软的音色里，透着几分无辜，以及不加掩饰的难过。
程亦越垂眸，看着她的侧颜。
晚风吹起她柔顺的发丝，他鼻尖萦绕着，她头发上散发的香味。
是淡淡的樱花香，不算很甜腻，但让他出神了一会儿。
“……”
直到唐阮阮回头，眨了一下水光氤氲的双眼。
让他觉得心里的湖面，像被丢进了一块小石头。
回过神时，有点慌张。
“对不起，唐阮阮同学！我没有故意不理你……我只是这几天，觉得自己好像不对劲。”
唐阮阮好奇道：“哪里不对劲？”
程亦越看了她半晌，脸不自觉地泛红，唇挪动了一下，有点艰难地说出口。
“……容易走神。”
“啊……”唐阮阮若有所思地回应。
思考了一会儿，恍然道：“你不会在暗恋哪个女生吧？”
程亦越澄澈的双眼张大了。
耳朵红得很明显。
“怎……怎么可能？我明明只喜欢学习，我也……没对其他女生有过想法。”
唐阮阮垂下眼帘，轻轻叹了一口气。
靠近他，缓慢道：“可喜欢……是控制不住的啊。”
程亦越的身体微僵，往后躲了一下，拉开距离。
却听见轻盈的笑声，和熟悉的语气。
“程亦越，你不是说过了，不喜欢我么？”
他长睫盖住了双眼。
“……嗯。”声音轻得像蚊蝇在叫。
“你好好想想，除了我，你还可能喜欢哪个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