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世寒听到她的解释，一阵缄默后。
拿着上面有她的那张照片，独自上楼。
张妈恰好在楼上打扫完，正准备下来，就见他一副不怎么开心的样子。
她眸光瞥了一眼楼下，太太果然靠在沙发上……
张妈叹了口气，转身跟着少年上了楼。
待进了屋。
小心翼翼地问道：“少爷，您喜欢太太么？”
少年坐在屋里的沙发椅上。
阴天，也快入秋了。
窗外照进来冷灰的光，是夏末里的初次转凉，阴阴冷冷的。
他垂下眸，看着手中的照片。
嘶哑的音色淡淡，“我的喜欢，好像没有用。”
“怎么会没有用呢？”
虽然他从小就很凶，但张妈看着他长大，心里还是忍不住，把他当自己的孩子一般。
照片被他轻轻放在茶案上，“我的喜欢，让她怕我，让她想和我撇清关系。”
张妈想了想，抿唇后开口：“少爷，我说句不该说的……您其实让任何人都害怕……”
宋世寒：“……”
“不过这倒也无妨，没有几个人会陪您一辈子。”张妈笑道。
见少年一脸阴郁，她眼里多了几分慈爱和关切，“如果，您真的想留住太太……
不妨示示弱。”
“示弱？”他抬起长睫，眼底迷茫了一瞬，嗓音干燥道：“我没有弱。”
张妈眉心微蹙，“……正因为您的性子看起来没有，如果有，那就更令人心疼。”
可说到底，怎么会没有呢？
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兄长父母一个个地没了。
从小就沉默寡言，受伤了不喊疼，被老爷罚的时候也一声不吭。
有时候在张妈的眼里，他也不是凶。
而是，作为一个生下来便性子冷的人，他太懂事了，叫人不需要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