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致远急道:“娘,你莫要再说,这妻我是断不会休。”
花老太太自然也没真想让花致远休妻,不说休了章琴往后再娶也是要花银子,新娶来的是否如章琴一般听说,就这四个孙子孙女不也得恨上她?
再者,章琴会做一手好的吃食,若是被休回去,就凭她这一手做吃食的本事,想要再嫁也不难。可花家再娶个媳妇回来就未必有这本事了,到时可不就少了棵摇钱树。
但心里这样想着,花老太太也不会说出来,只是对花致远道:“章氏她教唆孩子忤逆不孝,你却还护着她,真是想想活活气死你亲娘不成?难道你忘了当年你爹去了,是谁含辛茹苦把你养大?”
花致远眉头紧锁,却是闭口不言,但显然已是动了气。
花老太太却当是一句话吓住花致远,又接着道:“也罢,我自不是那种会逼迫儿子休妻之人,你既然舍不得休妻,不休也罢,但往后你可要对你这媳妇好生管教,若再忤逆婆婆,莫要怪我决意将她休回娘家。”
花致远垂头不语,紧握的双拳却表明他心中的愤怒。
而章琴更是满目悲哀,看向花老太太的目光里有陌生,有失望,更多的则是冷漠和坚定。
安老太太也怕事情越闹越难堪,见花老太太松口说不休章琴,便对围观之人道:“这都是花家的家务事,大家都散了吧。”
围观的人虽想看热闹,但事情到了这步,也怕再看下去,花家人抹不开面子,安老太太一赶人,便都散了,有些好事人赖着不想走,被膀大腰圆的安五壮眼睛一瞪,便也灰溜溜地走了。
直到围观的人都散了,安老太太也要回家,却听章琴突然道:“相公,我们和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