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妹,你这话是何意?”
黄夫人原本靠坐在床头,低低的声音哭着,闻言先是一怔,随后扭头朝门前看去,一瞬间目光里仿佛都浸着恨。
黄二夫人呵呵笑着,“大嫂可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如今大哥不在了,大嫂咋还不明白处境呢?这个家往后都得靠着我男人来撑着,你们孤儿寡母可不能如从前那般嚣张了,不然会让我们二房很难做的。”
“二婶,你说这话不脸红吗?你们二房为这个家做过什么?如今我爹刚出事,你们就想要来夺权了?”
黄夫人被气的脸色铁青,黄莺儿也气的杏眼圆睁,从前只知道二婶出身低有些不上得台面,却不想她竟还这么不要脸。
还这个家要靠她男人撑着,她男人撑得起来吗?
“大侄女,什么夺权不夺权的,不过是你爹没了,家里总不能无人管事吧,往后这个家还得靠着我们二房,你要是懂事,可莫要再乱说话,不然传出忤逆长辈的恶名,将来还想不想嫁人了?”
“我嫁不嫁人还不需劳二婶操心。”
黄莺儿扬着下巴,如一只高傲的孔雀,但眼中的哀痛却让花盼盼清楚地知道,无论再如何坚强,此时的她也只是个失去父亲庇护的小姑娘。
黄二夫人冷笑一声,“当我乐意操心?你只要知道往后别在这个家里嚣张就是,不然……”
章琴听呆了,没想到大户人家的人竟也如此无耻,夺产就夺产吧,好歹也得等黄老爷下葬以后,这棺材还在前面停着,做弟妹的就来向大嫂示威,黄二夫人在这个家里从前过的是多不甘,连出殡都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