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琴感慨:“要不怎么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我之前同人打听过,这位公公最是不近人情,表面看着笑呵呵的,却从不和人说心里话,咱们这两回钱使的好,他竟还提点咱们了。”
花致远想说章琴想事儿太简单,太监说什么,难道不是皇上授意的?他们给的那些金银也不过是让他别暗地里使绊子,至于说什么,还都是看皇上的眼色。
但章琴既然觉得给银子就能让闺女在宫里得人相助,花致远也愿意让她这样误会下去,也免得章琴整天胡思乱想,担惊受怕。
谁知章琴安心之后又开始操心,大闺女在宫里,亲事还由不得她来操心,但二闺女过了年就十三了,自打他们家成了皇商,来打听的人家就多了起来。
其中有同为商户的人家,也有官宦人家,只是相对来说,那些官宦人家多是为庶子求娶,而她也打听了,那些人家官都做的一般,庶子在家中的地位也不高,嫁过去日子也艰难,可那些商户人家奔着的就是花家的皇商名号,也是无利不起早的。
章琴愁啊,“喜喜她爹。”
一声称呼,花致远就猜着章琴要同他说花喜喜的事儿,想到近几天接二连三登门的媒婆,花致远立时就精神一振,“喜喜的事儿你先别急着答应,今年就让睿睿去考秀才,我瞧着他虽然心思不都在学业上,秀才总是能考过的,之后再等一年让他考举人,等举人考中了就参加春闱,若是考中个一官半职,咱们家喜喜的身家可就又不一般了。”
章琴也觉得如此,只是对大儿子能否考中心存疑虑,秀才他许是不成问题,但举人就有些难了,更不要说参加春闱了。
她瞧着花致远当初比花睿努力多了,不也是考了多年还是秀才?这个大儿子真让人担心。
与其期待花睿考中,她还不如更期待花致远一些,反正当朝也不限制商人科举,或许花致远真能瞎猫碰到死耗子呢。
但,花致远说的不着急给花喜喜定婆家她也是赞同的,毕竟孩子过了年才十三,既然暂时没有认为合适的,还是可以再挑两年的,没准哪天睿睿也能碰个死耗子。
同样,花睿的亲事也不必着急,就更不要说还小着的花钰了。
转眼年三十到就了,宫里宫外一片喜气洋洋,花盼盼前几日回来时就同章琴说了,到时淑妃要去参加宫宴,不用她在跟前侍候,到时她就可以回家过年了,为此章琴今年过年的准备做的比往年都充分,就怕大闺女在宫里吃不好,回来好好补补。
花致远看着就觉得好笑,花盼盼在宫里日子过得真不错,有啥是她吃不到的?
听她说前阵子皇上为了让花盼盼多学几个菜,还让她每天去御膳房看御厨做菜,别看御厨做出的菜味道上或许差了些,但很多他们家都没见过的食材,花盼盼学了几日也是大开眼界,那次回来和章琴关起门还研究出几个从前听都没听过的菜色。
整天在宫里都研究吃食的大闺女,章琴还要担心她吃不好?这担忧很有些多余。
但既然章琴爱折腾,花致远也不会拦着,免得她说他不关心大闺女,不疼大闺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