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变故,
虞子期心中大骇,急忙拔剑,
然而,
剑被限制了,
剑仿佛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牢牢限制在了剑鞘之中,不论如何用力都无法拔出半寸。
与此同时,天地之间突然降下一股磅礴伟岸的压迫之力,仿佛天威浩荡,虞子期的身体骤然紧绷,脚下的灰尘分开,露出石板,“咔嚓”一声,石板碎裂,如同蛛网密布。
一身青衫紧紧贴在身体上,双腿承受着无穷大的力量不断摇晃,隐隐弯曲有种跪下的压力。
包括四周观战的人群,也都在这时候突然感觉空气仿佛骤然变得紧凑,虽然没有虞子期那般难受,却也都觉得呼吸有些难受,不断后退。
…………
“卑鄙小人,居然偷袭!”
虞子期咬牙发出一声怒吼。
但是,没有人回答,
只有一道呼啸声,街道之上突然两道光泽如同彩虹一般横跨过来,街边两排此起彼伏的一栋栋房屋这时候也如同两天长长的直线,呼啸破风,拂尽所有障碍。
隐约见,两道光泽所伫建的两条直线越发明亮,那两排无限长的房屋建筑骤然变得清晰起来。
长街里的灰尘,也骤然间变得硬了起来,被积水软化的稀泥瞬间变成比岩石还要坚硬的存在,泥泞仿佛变成微缩的河山。
灰尘两横,街道两竖。
两横两竖。横竖皆二。
便是井。
井乃封田之制,井有古礼之意,井有妙论之始。
但最简单也是最强大的井字符意,就是简单的线条切割,那种均匀的平衡的完美地对空间的切割,对天地的切割。
一道道风声仿佛一道道锋利的飞刀,在空气中飞舞,墙面上出现一道道裂痕,有的直接洞穿石墙,街道上出现一条条缝隙,
枯木直接泯灭,木屑泯灭,
最后,有人也在被切割,
来来回回,穿来穿去,
虞子期在苦苦挣扎,可天上那一道井字符就如同神链一般将他限制住,微微一动间,即便是几缕风雪也会化作一道道符。
风雪如刀,刀刀见血。
“扑通!”
终于,虞子期坚持不住,跪倒在地,嘴里却依旧不服气的大吼:“暗中偷袭,不是君子所为!”
就在这时候,马车的车帘打开,姜牧缓缓从马车里下来,手里握着一本书册,慢慢踩在地上,走向虞子期,说道:“你不服气?”
“不服!”虞子期怒吼。
姜牧微微一笑,温润道:“你可知何为赐教?想来你是不知,那本院长就告诉你,何为赐教!”
“先赐而后教,方为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