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之后,魏国的天气仿佛进入了一个**,迅速开始加温,开始变得烈日炎炎似火烧,酷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降临人间,仿佛要焚烧一切。
长安城中,总是氤氲着一层层热浪。
稷下学宫里的学子们都被这酷暑闷得无精打采,忍不住要打瞌睡。
姜牧缓缓走在书舍外,看着一间间书舍里那些少男少女们的青葱模样,思绪倒是飞得很远,朗朗书声在书院里回荡着,或者就是教习拿着戒尺气得胡子一翘一翘。
今年春,书院便已经开学。
稷下学宫的开学,闹得很是轰动,特别是在朝廷运作之下,姜牧虚圣之名更是广为流传,魏国上下各个地方官府都精挑细选了不少青年才俊送往稷下学宫。
稷下学宫倒是在短短时间里,变得十分热闹,人气高涨。
秦昭更是几乎将整个皇室书院都给搬空了,给书院扩充了教资力量,不乏有很多在坊间很有名望的学士来到了稷下学宫。
虽然相比当年稷下学宫的人才济济差得很远,但是,靠着一尊虚圣坐镇,倒也鲜少还有人敢质疑稷下学宫的权威性。
“阿弥陀佛,姜院长可是有心事儿?”
一声佛号将姜牧的思绪拉了回来。
他这才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之间,已经逛到了书院门口,碰到了被秦万里镇压在书院的祁念大师。
“没什么心事,就是无聊逛逛。”姜牧说道。
姜牧打量了一下祁念,有些遗憾,
他对祁念这么一尊天境修士可是很眼热的,只可惜,祁念虽然被秦万里镇压来稷下学宫扫地十年,却怎么都不愿意改头换面入稷下学宫。
稷下学宫如今虽然看似风风火火,但底蕴其实不太够,虽然有秦昭相助,但是,在修行一道上,显得有些捉襟见肘。
大修行者寥寥无几,
所以,在传授修行课时,很多时候还得姜牧亲自上场。
大修行者都没几个,更遑论天境修士了,也就姜牧一个人,所以,现在放着一尊大宗师却只能用来扫地,姜牧心里挺不是滋味的,特别是如今他还马上要离开。
“阿弥陀佛,”祁念轻声问道:“姜院长是在为书院修行之事而担忧么?”
姜牧点了点头,道:“大师也看到了,如今书院初创,虽然主修文道,但是,我一向提倡有教无类,可偏偏在修行一道上,差了很多引路人教导书院学子。”
其实姜牧手里并不差人,
就他从十万大山都带来了不少大修行者,可这些人还有其他事情要做,而且还不宜来书院,毕竟,虽然他是武林盟主,但还真不能将书院和武林盟混为一谈。
祁念微微一笑,道:“姜院长不是过几天便要去传道讲学吗?或许能有不少收获呢?”
“这……”
姜牧突然恍然道:“多谢大师解惑。”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姜牧突然发现已经陷入了误区,既然书院差人,那就招人呗,
招不到?
他如今可是堂堂虚圣,修为也是独步天下,此去传道,若遇到有缘之人,带来书院便可。
他还是有些不习惯他的身份突然拔高这么多,如今,他的身份,这天下还真没多少人能够拒绝得了他。
…………
酷暑时节,路上行人都仿佛霜打的茄子一般嫣儿吧唧的,顶着炎炎烈日,走得很是艰难。
一处山谷中,很多行人都在那一道山泉水旁停了下来,纷纷取出随身带的水壶去加水,都是一些普通百姓,没那么多讲究,一个个都是**着上身,嬉嬉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