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儒家典籍上所讲述的无距,只是一个神通秘法而已,
根本不是修行境界。
然而,如今,姜牧所展示的无距之境,根本就不仅仅是一个神通可以解释得通的。
更像是一个前所未有的修行境界。
…………
大雨滂沱着,
秦万里饶有兴致的看着那根木棍,而吴生则半躺在水洼中,死死的盯着木棍,一动不动。
城门处,
缓缓出现了一道身影,一袭白衣,走在雨中,风轻云淡,脚上踩着一双布鞋,却一点积水泥泞都不染,微微笑着来到了城外。
吴生没有见过姜牧,
可他在见到姜牧的第一时间就认定了姜牧的身份,他实在想不出还能有何人能够有如此风采,
当头棒喝,可不是开玩笑的,
打得他一尊大宗师现在都还在脑袋嗡鸣。
“姜院长,姜院长,晚辈知错了。”
吴生可一点没有想过什么大宗师分度,要什么高人风范。
他也不觉得有什么丢脸,
虽然他也是名声在外的一代大宗师,年纪也比姜牧大了不下三倍,可他觉得在姜牧面前认怂真的不丢脸。
讲什么年纪,讲什么辈分?
能比一代文圣更高?
在圣人面前认怂,真不丢脸。
姜牧缓缓走到吴生面前,轻轻从地上扯了几根草揉在一起,凝了一根草绳,然后取下那根木棍,拴在了腰间。
木棍被取了,
但吴生依旧不敢动。
姜牧打量了一下吴生,问道:“你是哪国人?”
吴生揉着头上的大包,说道:“启禀姜圣,晚辈生在梁国,又在陈国长大,之后游历诸国,若要论是哪一国人,还真不知道。”
姜牧点了点头,道:“难怪这么闲,还来瞎凑热闹。”
吴生急忙道:“晚辈知错,以后再也不多管闲事,好好找个养老的地方安安稳稳度过余生,请姜圣成全!”
姜牧笑了笑,说道:“准。”
吴生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从地上爬起来,躬身到:“多谢姜圣不杀之恩!”
姜牧摆了摆手,道:“且听我把话说完。”
吴生急忙低下头。
姜牧想了想,说道:“正所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不论你是为了还恩还是义气,你今日却是来了临安,找了我的麻烦,该有的惩罚还是必须得有,不然,以后这天下人岂不是都可随便来寻我的不痛快。”
吴生嘴角一阵抽搐,
要早知道你这么强,我怎么可能来?
还以后,
我倒是还想知道今日过后,这天下有几个人敢单枪匹马来找你不痛快,
那不就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吗?
不过,
吴生虽然心里在不断吐槽,可表面上却还是恭恭敬敬道:“请姜圣指点!”
姜牧笑了笑,道:“就这样吧,几个月前,烂柯寺的祁念大师也是来寻我不痛快,被秦老前辈镇压在我稷下学宫扫地十年,我给你个折扣,你画技不错,正好我书院里有不少修行符道的学子,你就去教教他们画画吧,教满五年就可以离去了,如何?”
如何?
还能如何?
吴生心里一阵后悔,可现在他还没有得选择吗?
“我愿意,这就马上入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