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刚哭出第一声,一个大耳刮子就扇了过来,还想哭第二声,刚张嘴,又一个大耳刮子过来了。
朱刘氏想捂着脸哭喊,可是刚捂住,就看到柳均抄过了李有为的大草鞋,这下,朱刘氏的眼中终于冒起了一丝怯意,张了张嘴,却没发出任何的声音。
“这个蠢货”远远看着这一切的马平忍不住低骂了起来,招手叫过两个健妇道:“把她押下去,别让她乱说话了,丢人现眼的家伙。”
两个健壮的妇人小跑过去,粗鲁的拉起朱刘氏,往外拖去。
被拖开了一段距离,可能觉得柳均够不着了,朱刘氏胆气又壮了起来,向四周人群大声叫骂到:“你们都是死人啦,刘庄人被欺负……。”
还没说完,就被押着她的健妇捂住了嘴巴,她们可没有忘记四管家马平的吩咐:别让她乱说话。
朱刘氏吱吱唔唔的像小鸡崽一样拖走了。
虽然朱刘氏的叫骂声没说完,但从前半段就知道她想说什么了:刘庄人被欺负……。
一时间,四周刘庄的人看向柳均的神色都不对了,这是一个为了争水都能打死人的时代,村与村,庄与庄之间,抱团和排外太严重了,光是朱刘氏的身份就能引起刘庄人的同仇敌忾。
柳均却不慌不忙的大声喊到:“你算什么刘庄人?你现在姓朱,朱五家的人,只不过鬼婴索你的命,朱五还会不会要你就另说了。”
柳均的声音很大,但却不是说给朱刘氏听的,而是说给附近的人听的,你想同仇敌忾,那我就离间分化嘛,就看刘庄的人愿不愿意跟她这种声名扫地的人共情。
这也是柳均为什么下手这么狠的缘故,朱刘氏毁他名节,就是想孤立他,这种孤立,在这个时代来说是足以致命的。
随着朱刘氏的离去,庄门附近也慢慢恢复平静,只不过气氛已经没有之前那般和谐,所有人都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甚至有人上来买豆腐脑,还八卦的打听起来:“真有鬼婴索命?”
庄门处,紫青书合起了自己惊讶的嘴巴,嘴角弯出了一道弧线:“贞烈又泼辣,有勇又有谋,动手干脆利落,处处把握主动,还会分化离间,有趣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