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男人,一般对女人没有恶意,最多看到漂亮的想睡一下,不漂亮的就不搭理而已。但是两个女人之间,常常能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恨不得诅咒对方死全家。
李三姑这种恶毒之语,大家也见怪不怪,反倒有人应和到:“谁说不是呢,也不知道钱从哪里来的,该不会是把死鬼男人的私房钱给挖出来的吧?”
“哈哈,有可能,私房钱,你家男人藏不藏私房钱?”
“敢?腿都把给他打折!”
“第几条腿?”
“哎哟,你这没皮没脸的骚娘们,我撕烂你这张臭嘴。”
“四嫂有没有把他男人的腿打折我不知道,倒是天天听到四嫂晚上被她男人打哭。”
“我捏死你个骚浪蹄子。”
话题在男人和私房钱是转了几圈,又回到了柳均身上,朱六婆说到:“石头壳上也敢起房子,也不怕一阵风来把它吹跑罗。”
“石头坡上地方不小呢,她把斜坡一拦,谁都上不去了,难不成她真有钱建这么大一房子?刘庄老宅估计都没这么大。”
“村长也不去说说,就这样让她占这么大的地啊?”
李三姑气愤的说到:“村长说了,谁有本事谁就去占,占了就得建,不能空在那里,我就看她有什么本事能把占的地方都建起来。”
敢情真有人去找村长说过这事,听那口吻就是李三姑去说的。
顿了顿,她又接着说到:“我估计村长是不愿意管,这个柳十娘阴险得很,早早就拉拢七爷他一家,村长那里有七爷帮着说话,豆腐脑听说在刘庄卖的可火了,为了拉李七爷给她说话,连大好生意都让出去了,哼哼,指不定……。”
说到这里,李三姑突然一激灵,硬生生把接下来的话咽了回去。
但在场的都是人精,咽回去也没有用,谁都猜到她后面想说什么,不外乎是怀疑,除了生意还让了什么出去,比如身子?但是这种话太犯忌讳,李三姑也不敢说出口。
李七爷是族老,族中长辈,对一个几乎同姓氏组成的村庄,族老就是村民的长辈,怀疑族老与晚辈有不正当关系,就等于指责他们乱纲伦常,如果没有证据,说这种话的人肯定会被打死。
李三姑可不想被打死,只能生生把话咽了回去。
不过话头挑起来了,咽回去也没用,恰好在这个时候,坐在李三姑正面的妇人们纷纷的色变,眼神闪烁的飘到了其它方向,不敢再看李三姑的身后。
李三姑回头一看,只见身后不远处,一袭长裙的柳均站在那里,傍晚的阳光从她的侧后方照过来,让她的五官都隐藏在阴影中,看上去阴森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