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前,井村香惠的父亲失踪,当时报案,警方称是离家出走。七年后的今天,井村香惠再次找到了警方,却被告知,已经是七年前的案件了,所以不予受理。
她的母亲一直待在家中,房屋都破旧了,也舍不得搬走,抱有着幻想。说不定哪天,自己的丈夫就突然回来了。
如今,井村香惠快要结婚了,到时家里只剩下母亲一人,她有些放心不下。便想着,能否找到父亲,无论是生是死,至少不要再让母亲这样一直无望的等待下去。
“七年前的失踪案......我是该夸你执着呢?还是该说你傻呢?”青海川棠一边整理着书籍,一边问道:“失踪的时候多少岁?”
“43岁。”
“那就是离家出走。使用记录情况呢?”
“电话、银行卡、出入国记录等都没有显示。”
“那就是不存于世了。不是自杀就是他杀。”
柯南的嘴角抽了抽,“你不是侧写师吗?按理来说,应该像之前那样,什么身高、年龄、职业之类的,都说清楚啊。这样推断的话,我也不用来找你了。”
青海川棠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向他,觉得有些好笑:“你当我是先知还是算命的啊?你给的已知条件就这些,你见过哪个拼图就给你几块让你瞎摆弄的?”
说着,她起身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拿出了本子和笔,在上面涂鸦着。
“有一个案件,因为夫妻两人发生争吵,其间丈夫双手扼住妻子颈部,致其机械性窒息而死亡。当丈夫发现妻子没有了呼吸,便从衣柜里拿出了一床被单,将妻子的尸体裹上后,放进了冰柜里,藏了三个月。”
“如果假设为香惠小姐的母亲,也因为争执杀死了丈夫,然后将他藏了起来。那这七年的没有踪迹,是否就可以解释得通了?当然,我会有这样推断的原因,是因为一个人宁愿守在破旧的屋子中,怎么都不愿搬走,其中必有古怪。”
青海川棠停笔,本子上,多了一个空荡的房间,里面站着一个女人,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她看向了柯南,“你该不会是想说,或许是恋旧,不愿相信丈夫不在世间,所以想一直等下去之类的话吧?”
虽然这样的情景,在爱情中的确常见。
柯南讪笑着:“才没有。”
实际上,心里却在说:这家伙该不会有读心术吧?
“话说,你要是感兴趣的话,自己去破案不就好了?你在我这里待着的话......只能是浪费事件。”
说着,青海川棠从书架上取下了一本书,名为《火箭的螺丝钉需要拧到什么程度》。
“而且这种事情,交给警方的人来就行,你一个小孩子就别跟着掺和了。侦探这个身份,某些时候其实不如警察来得安心。所以我的建议是,你可以去找高木警官。”
失踪案一直是由特殊犯罪搜查一系负责,而高木属于搜查一课强行犯搜查三系,这完全是越权了。
柯南沉默了一下,“我感觉,你这是教唆犯罪。”
青海川棠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你有麻醉师执业执照吗?你有无线电执照吗?私闯民宅、冒充警察......虽然你现在是七岁,可以免除刑事责任。但别忘了,即便人变小之后,DNA还有他的指纹是不会改变的,只要一对比,就可以知道你究竟是谁了。一位十七岁的少年,已经到了可以判刑的年纪了。”
自知话说的有些太重,容易伤害到对方幼小的心灵,所以青海川棠叹了口气,将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语重心长地说道:“很多事情,都是没有决定的。如果你遵守某些条条框框,那你可能永远也没法赶上进度条了。某些时候,某些手段是必要的,只要不伤害到其他人,不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都是可取的。”
“要知道,哪怕是福尔摩斯,也无法做到绝对的正义。只要自己心中所做的,是自己坚持认定的就好,不必在乎他人的看法,因为每个人心中对于善恶的衡量标准都不同。”
他从小就是天之骄子的角色,长大后一路可谓是顺风顺水,从未有人对他进行过这样的说教。
父母的鼓励培养,才上高中的年纪,就已成为了一名高中生侦探,常常登上各类媒体的头版头条,还被民众誉为“日本警察的救世主”。
青海川棠的一席话,无疑是挫了一下他的锐气。
正义虽然放在心中,但自己都做了一些违法的事,真的还是正义吗?
或许,只是自己心中所坚持的某种正义。
柯南低着头,似乎在细细品味着这番话。
见对方许久不答,青海川棠以为是自己无形中伤害了他幼小的心灵,出于小小的愧疚,便说道:“要不,这次案件我和你一起好了。有个大人陪同,总比你现在一个孩子要有可信度些。”
柯南抬起了头,露出了灿烂的笑容:“那我们赶快出发吧!”
青海川棠这才惊觉,自己是上当了。
“那你知道,该去哪里吗?”
这一句话,让柯南刹住了脚步。顿了一下,然后转身看向她,有些心虚地说道:“这个我当时忘问了。而且一个小孩子问人家住址,也不一定会告诉的。”
“你这是典型的侦探思维。”青海川棠将书放回了书架上,“这种情况,应该去警视厅才对。问问当时负责失踪案的警察,如果能看到档案的话,那自然最好不过。明明有更好的整合,为什么要舍近求远呢?”
柯南的嘴角抽了抽,他当然知道这样更方便些。只是毕竟不是警察,只是普通的群众,说好听点还有个“侦探”的身份,但本质上来说,也不过是普通人罢了,没有那个权限。
“难道,你有什么办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