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一个键盘线永远都不会明白:月入五千的年轻人,已经比九成以上的同龄人更优秀了一样。
本来刘弘想着,先这么拖几年,等再长高些,身体发育完全了,再给张嫣一个满意的答复。
比如十个儿子八个闺女什么的。
张嫣可倒好,见刘弘上演阳奉阴违大法,居然学会了另辟蹊径,直接往刘弘被窝里塞女人!
还特么每天一个!
别说刘弘是个年仅十七岁的青年了,就算是刘备他先祖中山靖王,也未必经得起这么嚯嚯啊······
刘弘到底算是个勤政的皇帝,每天工作基本都在十四小时以上,要是碰上什么大事,连着两三天不睡觉,那也属实正常。
在连续十几个小时的久坐,以及一整天的忙碌中回到寝殿,脑海里还充斥着这个县的洪涝,那个乡的旱灾之时,被窝里钻出一个媚眼若丝、赤身裸体的妹子,刘弘怎么吃得消嘛······
毕竟是年轻人,心浮气躁的,一次两次,可能忍不住就‘屈服’了。
但每天早上都扶腰起床,每天早餐都要用颤抖的手握筷子,每天晚上又都是一个令人血脉喷张的妹子······
——刘弘可不想在这么小的年纪猝死!
昨天,刘弘是天没亮就起床,在常朝拟定了此次马邑战役的具体细节,又和少府确认了后勤辎重。
下午召集将军们入宫,就大军偷偷北上的路线,以及战役开始之后,大军从楼烦一带进入马邑战场的时机、细节,进行了具体的研究和探讨。
到了晚上,刘弘又如后世每天卡着11:59分更新的苦逼写手一样,把当天积压的政务大概处理完,才算是结束了一天的忙碌。
等夜班子时,肺腑传来轰鸣之声时,刘弘才反应过来:今天还没顾上吃饭呢······
交代王忠去准备一些吃食,刘弘刚回到寝殿,想养养神,结果被窝里又一次钻出一个我见我怜的少女,红着脸颊对刘弘说:陛下,该安歇了,妾伺候陛下更衣······
这才有了刘弘让妹子‘自己先睡’,又派王忠前往长乐宫,递上一张请假条的事。
结果假条是递出去了,刘弘也难得睡了一个好觉,王忠却‘折’在了长乐宫。
一想起这些悲惨的往事,刘弘就觉得后腰出传来一阵虚无,脑袋昏昏沉沉的,眼睛也是有些睁不开。
——夜夜笙歌,也不是这么个玩儿法呀!
想到这里,刘弘便只能是硬着头皮,再次上演拖延神功。
“母后勿恼,儿知错了······”
“只马邑之战在即,朝堂多有忙碌,儿无暇他顾,又恐战况不虞,以害高皇帝之社稷,故有此举······”
言罢,刘弘便一如往常的低下头,委屈巴巴道:“儿再也不敢了······”
面上如此,刘弘心里却是稍稍一定。
按照往常的惯例,刘弘这么一番作态,拿出‘有理有据’的借口,并老老实实低头认错之后,事儿基本就算过去了。
顶天了去,也就是张嫣说刘弘几句‘要上心’‘要抓紧’,又或是心疼几句,最终却也还是得出一个‘再辛苦辛苦’的结论。
但这一次,张嫣显然没打算善罢甘休,轻易放过刘弘。
就见张嫣长叹口气,满脸悲戚的坐回榻上,痴愣愣坐了片刻,便暗自抹起了泪。
听耳边传来张嫣的啜泣声,刘弘下意识抬起头,心中不由长叹一口气。
“这一回,王忠怕是要吃些苦头咯······”
如是想着,刘弘便赶忙跪行上前,来到张嫣膝前,拉起张嫣的手。
“母后~”
“儿知错了······”
“母后如此作态,儿当何以面天下人?”
却见张嫣轻吸一下鼻子,语气满是委屈道:“当年,吾想给孝惠皇帝生下一儿半女,孝惠皇帝就曾以吾年幼,劝吾莫急。”
“若非如此,太皇太后驾崩之时,周、陈二贼也不至以‘非惠帝子’为由,乱吾汉家社稷······”
满是哭腔的说出这段‘痛楚’,张嫣便缓缓抬起头,爱怜的摸了摸刘弘地脑袋。
“吾儿聪慧,知轻重,才使高皇帝之江山社稷稳如山川。”
“然若往后,吾儿也同孝惠皇帝那般去了,高皇帝的江山社稷,恐危在旦夕啊!”
“到那时,吾又当何以面太祖高皇帝、孝惠皇帝于冥曹?”
听着张嫣的哭诉,刘弘面色又是一苦,只能强挤出几滴眼泪,再一叩首。
“母后说的是,儿知错了,儿再也不敢了······”
撇开张嫣‘想早点抱孙子’的‘私欲’不论,张嫣所说的,基本没错。
对于一个皇帝而言,早点生下自己的血脉,尤其是儿子,并不单单是家庭责任,而是关乎政权安稳的大事。
历史上,武帝猪爷未冠而登基,直到快三十岁,都没能生下一个儿子。
那时候,汉室朝堂可谓是暗流涌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猪爷那一时半会不像会崩的身体,以及其他的宗亲诸侯身上。
在那样的压力之下,武帝猪爷是日日盼、夜夜盼,就盼着能有一个儿子出生,好结束自己尴尬的状况。
结果就是卫夫人生下戾太子刘据,几乎是下了产床,就被猪爷当场封为皇后;等戾太子渡过脆弱的幼儿期,满六岁那年,又被光速立为太子。
有了皇后、立了太子之后,猪爷才算是彻底坐稳了皇位,才开始大刀阔斧得开始盘算起汉匈决战。
而刘弘如今的状况,和历史上的武帝猪爷可谓是如出一辙。
——一样是年少登基,一样是进取之君,又一样的·······
没儿子。
想到这里,刘弘便也只能放下‘给身体留点发育时间’的打算,正视起这个问题来。
——冬天之前,必须得让后宫的某个妹子怀上娃!
暗自下定决心,刘弘便又乖乖来到张嫣身后,替张嫣揉捏起肩膀。
等张嫣哭声稍艾,刘弘又旁敲侧击的试探了道:“母后,此皆儿之过,母后若怪,怪儿一人便是。”
“宦者令,已在殿外跪了一夜······”
闻言,张嫣却是头都不回,语调清冷道:“且先跪着吧。”
“这么些年,宦者令于吾刘氏,可是罪孽深重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