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雨姗盯着被湛九咬伤的手,才发现,刚刚破坏枕头时,伤到了拇指,正留着鲜血。
忽然想到住持说的话,利器可以伤到别人,也能伤到自己。
可姑姑,只教她用这个去伤人,却从来没有说过,也会伤到她自己。
她连忙用手捂着伤口。
姑姑可能只是忘记了,等来接她时,一定会像住持那样,蹲下来和她说话,告诉她,刀器很危险,伤人也伤己。
……
河边。
湛九抱着寂真的脖子还在哭,抹着眼泪,又满脸严肃的说:“我再也不和她好了,她是坏人,坏人!”
寂真忙安抚着她:“师叔,别哭了,你放心,住持会把你的枕头修好的。”
听言,她一下就不哭了,满怀期待的看着他:“真的吗?”
“你要相信你的师父。”
湛九连忙擦了擦眼泪:“嗯,相信师父。”
眼泪巴巴的模样,委委屈屈的,又重复说着,像是再发誓:“就算修好了,也不和她好了。”
寂真又点头,继续想办法哄她:“师叔如过不想看到她,我把她换到另一个院子。”
湛九刚想点头,但又想到了给她糖果的高施主,摇了摇头:“她肯定觉得我们不待见她,父母刚刚离开她,还是不要了。”
“那也行。”
湛九点点头,又非常严肃的说:“贫僧不跟她说话就好了,等我回到家,拿一颗糖回寺里,还给她,就还给了高施主。”
寂真用袖子擦干她的眼泪:“想好了,就不哭了。”
湛九自己也擦了擦泪水:“嗯,不哭了,寂真,这件事能不能别告诉我爸爸和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