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桑知道,路宪定然不会觉得自己是个好人,但是她还是说道:“现在是何年?”
路宪说道:“旧元二一零年,八月初四,下午1点。”
邢桑一惊,心中想道:一百年前?难道,巴塔山庄的那道门是界线?
“这怎么可能?”邢桑低声自语道。
就在这时,路宪看到桥的另一头,有一个他再熟悉不过的身影。
他向那边跑去,喊道:“韩茶!”
邢桑一愣,随即向路宪喊道:“你干嘛去,等我!”说罢,她也跟了上去。
“路宪,你在干嘛,跑什么?”这个叫韩茶的女子听到路宪的唤声停住了胶布。
她穿着一件白色衬衣和蓝色长裙,一双白色的皮鞋,扎着高马尾。
“你在这里做什么?”路宪问道。
韩茶说道:“我有事外出,现在办完,正要回诊所。”
路宪点点头,刚要说话,邢桑追了上了,笑着说道:“你今日且是不能离开我的。”
韩茶看向邢桑,眼中皆是敌意,她微笑道:“这位是?不介绍一下吗?”
路宪有些窘迫,他说道:“她,她是?”
邢桑伸出手,笑着说道:“我叫邢桑,目前是不能离开他的。”
韩茶没有和邢桑握手,她冷道:“哼,看得出来。”
“你们还有事吗?若是没有了,我可以走了吗?”
路宪一把抓住韩茶的手腕,问道:“此时午后炎热难当,你为何出现在这里?”
“是啊,谁在这时候出来,酷热难当的。”韩茶看着路宪的眼睛说道。
“也没有人会在半夜12点买啤酒喝,对不对。”路宪也深深的看着韩茶说道。
“我,就,会。”韩茶直视着路宪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出来。
“哈哈,记得下次叫我一起。”路宪忽然笑着说道。
“那么,再见。”韩茶卷了卷肘部的衣袖,看也没有看路宪说道,随即转身便离开了。
路宪看着离开的韩茶出神,邢桑说道:“你怀疑她?”
他没有应邢桑的问,他走到桥栏杆边,望向波光粼粼的江面,说道:“我和韩茶,自小一起长大。”
“她的每一个经历,我都经历过,她的每一次欢乐,我都开心过。”
“她也确实是一个优秀的女人,曾经也是我想要用此生守护的女人。”
“可是,不知是从何起,韩茶变了,她似乎再也不是以往那个她。”
“我在她的眼中,看不到纯真和真挚。”
邢桑顿了顿说道:“每一个人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都会有改变。”
路宪摇了摇头说道:“不,她的改变是因为那件案子,到现在都未有破的案子。”
“什么案子?”邢桑问道。
路宪侧头对邢桑说道:“巴塔山庄的惨案。”
邢桑一惊,正在此刻,远处钟楼的钟声响彻整个城市,楼宇之间的阴暗处躲藏着你最熟悉的那个人。
韩茶看向离开的路宪和邢桑,她嘴角浮起了微笑,这微笑充满了挑衅、冷酷和杀意。
有时,我们会想,什么是罪和恶?
如今这乱世中,能制裁一切邪恶的,似乎只有权力和财富。
可是,正义的含义到底是什么?在社会边缘游走的那些人,他们该死吗?谁又有权利剥夺他们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