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黑管抵在邓通太阳穴上,褚白的手指轻巧地搭在扳机上。
“玩什么?这个?”
刚才打开安全栓的声音让两个小混混意识到这不是开玩笑。
真、真枪啊。
邓通被掐住脖子般,本能地缓缓跪了下来,每一个字都带着哆嗦。
“饶、饶命,我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姐姐您是哪路神仙,是西城区疤哥手下的吗?还是郊区刘老大的妹妹。”
邓通这边求饶,那边阿辉扭头就跑。
平常将胸脯拍的砰砰作响说什么兄弟义气,到这时候脑子里只有死道友不死贫道。
可他被人拦住了。
岳晴晴站在巷子口盯着他,对方身上的气让他恶心极了。
“你走不了。”
四个字,像四颗钉子般把他的脚掌牢牢钉在地上。
阿辉牙齿打颤,却用尽全身力气也没办法挪动半分,身体仿佛已成了别人的。
只有汗珠顺着红毛脑袋滚下来,一直流到眼睛里。
蛰得他眼球火辣辣的,却连闭眼这个简单地动作都做不到。
“姑奶奶,我们错了,您饶了我,在这地界杀人警察很快会赶到,您别脏了自己的手,咱们自己滚,一路滚出您二位的视线好不好?”
邓通疯狂求饶,褚白拎起他的脑袋,宛若拎着一只皮球。
哐哐哐,猛地往墙上砸。
墙皮簌簌落下,将邓通慢脑门的绿色染成一片灰白,中间还夹杂了些许猩红。
花红柳绿,像打翻了颜料盒。
阿辉背对着动不了,只能听到砸墙的声音和邓通呜咽在嗓子眼中的哀嚎,吓得差点尿了裤子。
褚白松开手,随手在裤子上擦了擦。
从裤兜里拿出特殊部门专门发放的手机,联络了这片的人。
“有人犯事犯到我手里了,你们来几个人,这些人手底下应该有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