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亲启。”
比比东将手中的卷轴放下,将那个写着老师亲启信封拿在手中,轻轻地笑出声来:“小漠这孩子,这又是在玩什么?竟然学别人写起信来了。”
可是当比比东将装在信封中的信件打开时,比比东整个人顿时变得紧绷了起来,拿着信纸的手指也有一些因为愤怒而开始变得颤抖起来。
“砰。”
只见砰的一声,比比东因为过度愤怒,猛地将手中拿着的信件,狠狠的拍在了自己面前的桌案之上。
从她面前桌案上所产生的裂纹,以及被强大力道所震成两半的信纸,就不难看出比比东此时是多么的愤怒。
武魂殿往日你那高贵的教皇,在此刻也如同一只处于愤怒边缘爆发的狮子,此时只需要稍稍的一点触动,比比东便会如火山喷发一样的爆发出来。
比比东现在之所以这么愤怒,完全是取决于秦漠信纸上所书写的内容。
秦漠在比赛前的最后一晚,将给千仞雪所准备好的城防图,又给腾化了一遍,并且还向比比东写了一封自己和千仞雪之间关系的信件。
如果心简单中的内容仅仅只是千仞雪和秦漠之间的事情,或许比比东还并不会像现在这样愤怒。可是秦漠偏偏还在信中还有些隐晦的提起了当年千寻疾对比比东所做的伤心事。
这让比比东原本还叫好的心情,顿时变得糟糕了起来,原本那一段黑暗的记忆,比比东她已经快要忘记了,可是却没想到此时又让自己想起来了那段自己最不堪回首的过往。
所以比比东现在虽然很是愤怒,但是她的愤怒却并不是针对秦漠的,而是针对那早就已经死在自己手中的千寻疾,以及自己的亲生女儿千仞雪。
她虽然早就知道秦漠和千仞雪之间所存在的关系,但是比比东她从未都没有想过这一天会来得如此的迅速。
原本比比东便打算让秦漠留在自己的身边,想让时间来消磨掉他和千仞雪之间的感情,毕竟自己的另一个徒弟胡列娜怼他也同样是放在心上的。
自己最为给予厚望的徒弟,和自己的亲生女儿可以走在一起,原本应该是一件很欣慰的事情,但是对于比比东来说却并不如此,反而更是难以接受。
同时比比东此时除了愤怒之外,同样也是深深的自责着自己,如果不是自己一开始让秦漠去接触供奉殿,也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千道流,你真的是打的一手好算盘,但是我绝对不会让你如此简单的如愿以偿,”比比东透过教皇殿的大门,看着和教皇殿对立而建的供奉殿狠狠地说道。
与此同时,在教皇殿所对立的供奉殿当中,和比比东的愤怒截然不同的是,千道流却是满面的笑容,显得是甚是欣慰。
跟随在千道流身边的金鳄斗罗,看着此时喜笑颜开,内心中的喜悦已经快要漫出来的千道流不免也有些好奇的问道:“大供奉,蛇矛它究竟从天斗帝国传回来什么消息?竟然可以让您如此的高兴。”
千道流满脸笑意的看着对面的叫教皇殿说道:“蛇矛斗罗来信说小雪和秦漠的事情成了,米米东,这次可真的是偷鸡不成反失把米,你说我怎么可能不高兴?”
“成了?”金鳄斗罗有些吃惊的说道,虽然这件事情早就在她的预料之中,可是但真正成了的时候,却难免多多少少的一时还有些不敢相信。
不过转念之间,金鳄斗罗又瞬间皱起了眉头,有些不确定的向道流问道:“大供奉,小漠对比比东的信任以及崇拜,可并不是那么容易可以动摇的,我担心偷心不成蚀把米的反倒是我们。”
金鳄斗罗虽然很是看好秦漠,但是如果和供奉殿来比和千道流来比还是略显不足,毕竟这是自己一生的事业。
千道流笑着摇了摇头说道:“金鳄你的担忧是的确是正确的,但是和爱情相比,小漠他和比比东之间师徒之情是不是略显得有些单薄了?
况且我们的预想就算是失败了,但是不管最后是我还是比比东获胜,我们两人所选择的接班人不就只有小漠和小雪两人了吗?
所以就算是没有朝着我们预想中的发展,但是最后所得到的结果也都会是一模一样的,况且还可以整合武魂殿内部的两股势力,从而让武魂殿更加的强大昌盛。”
金鳄斗罗点了点头说道:“大供奉您说的对,无论最终的结果如何?我们都没有任何的损失,有的只是让我们的武魂殿更加的强大。”
…………………
荆棘丛生,树木繁密的星罗帝国皇家猎场当中,两道黑色身影一前一后的在这茂密的树林当中不断的穿梭着。
秦漠和朱竹清两人分别的站立在一棵大树的枝丫上,秦漠看着前方不远处一片狼藉的地方看向朱竹清说道:“这里就是你们最开始遭遇伏击的地方了?”
朱竹清点了点头说道:“嗯,是的,昨天夜色渐黑的时候,我们就是在这里遭遇了戴维斯的暗杀,经过抵抗之后,我和琉璃就和戴沐白以及另外的一名队友失去了联系。”
秦漠从树干上跳了下来,走到,朱竹清所说他们遭遇袭击的地点,开始寻找起一些可以为自己提供线索的证据。
说是要在这里寻找证据,但是想要在这已经被破坏的有些惨不忍睹的地方找到一些有用的证据,也为时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经过一番的仔细搜索过后,秦漠果然有了一些不一样的发现。
这里虽然被破坏的已经很严重了,但是如果仔细分辨的话,这里的破坏并不是一次性造成的,而是先后经过了两次,而且中间还隔了一段很长的时间。
这也就说明了,在朱竹清和戴沐白分别逃亡过后,戴沐白和另一名保护他的队员又再一次的返回了这里,并且又再一次的在同一个地点遇到了第二次的袭击。
朱竹清也从树干上跳了下来,看着半蹲在地上,双手泡着地上的枯枝烂叶,以及破坏掉的树木的木渣,指着一个方向说道:“我记得和戴沐白分开的时候,他是那个方向走了,我们还不追上去,在这里浪费什么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