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希突然记起,王玉花和杨顺德去领证了,恐怕现在正浪漫过二人世界,想了想,凌希还是不打扰了,反正辞职的事当面跟她说一声就行,过两天也一样。
刚出店门,金铃铃带着两名凶悍男子气势汹汹而来,见到凌希,那得意的狠劲伴着冷嘲热讽。
“哟,这不是我的同学凌希吗?好巧啊,你在这里打工?”
“我可听说,这家店特别火啊,不少公子哥出没,火锅也是个顶个的香辣开胃,怎么,我慕名而来,你一个当服务员的不欢迎吗?”
尽管金铃铃意有所指,话里有话,但凌希并没有兴趣跟她瞎掰,只是冷哼一声,
门口有人大声嚷嚷,似乎找茬,员工们默契的操上家伙,跟着店长一致向外。
“凌希,怎么了?”店长关切。
凌希摇摇头:“没事,就是有些花儿不想活了。”
看见三五成群,男男女女掌着大勺倾巢而出,气势犹如大浪,恨不得一冲,把他们几个拍死沙滩上。
金铃铃和两名男子连连后退,明显怯了胆。
“你们想干什么?顾客是上帝不知道吗?会不会做生意啊,我跟我朋友说几句话怎么了,关你们什么事,还要打人?”
金铃铃孤胆叫嚣,但脚步却又往后挪了挪,躲到男子身后。
这种阵势,两名男子也雄不起来,看在钱的份上也只能顶着压力面面相觑。
高壮厨师拎着铁锅摇摇大勺,轻蔑道:“就你们几个三瘪也敢到这里叫嚣?谁借的胆子,说吧,自己乖乖离去还是我们来请,可得想清楚了,不然,我手里的大锅可不受控制。”
店员如此,店长更是高傲的环抱双手,话都不用说,一个犀利眼神,足够威压、震慑。
眼见如此,两名男人哪还顾得上赚钱,歪瓜俩枣的能有命重要?
厨子和锅简直就是默契兄弟,怎么扭怎么动,再不逃,一个锅子下来,不晕也得晕!
再上医院待几天,钱没挣着,魂却受惊了,这不是傻蛋吗?
这两人懦懦对视一眼后,不顾金铃铃死活,转头落荒而逃。
看着溜得比兔子还快的人,金铃铃青烟直冒,但面对凌希他们的强制性气压,她只能忍气吞声。
最后指着凌希放话道:“凌希,你给我等着。”然后蒙着脸灰溜溜跑开。
“切,就这点能耐还想出来威胁,二傻子。”厨师轻叹。
凌希笑了笑,对店友们说:“谢谢你们,以后这人要是再敢来作乱,你们就打电话给我,还有,我决定已经辞职,大家多保重。”
听凌希这么一说,大伙脸色瞬间暗淡,自从凌希来到店里,给大家带来不少欢乐,脾气暴躁的老板似乎也温和许多,一起相处挺愉快。
但大家都知道她是学生,学业为重,最后也没有多说什么,一句保重足已表达真诚。
回去的路上,凌希突然想起爸爸的一个好友来,于是转电给了爸爸,问那个医生的联系方式。
“喂你好,请问您是余贵医生吗?”
“我是,请问你是?”
电话那头的声音浑厚磁性,简单几字就给人一种彬彬有礼的感觉。
“我是凌卓良的女儿凌希,您有空吗,我想跟您见个面。”
对方顿了一下,热情道:“当然,我两个小时后有手术,现在你可以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