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是最好的缓和剂,梅苏苏刚刚经历过冰雪的冷冻,又上了药,此时因为没有包扎的纱布,只好被姑苏稷撑着衣服等待血液凝固。
要不全部黏在衣服上,等回去清理的时候,估计是要全部撕开血肉,那可就太惨。
梅苏苏被冷风窜的牙咬的咯吱咯吱响,实在扛不住,想到了曾经救过她命的水。
“姑苏稷,你先放下来,我太冷了。”
她宁可回去撕开皮肉,此时也不想被冷风肆虐。
姑苏稷并没有同意,继续维持着姿势,还固定住她的双手,让她不要乱动。
一动,刚刚形成的薄薄的凝固又瞬间撕裂,渗出血丝。
“姑苏稷,稷哥哥,小稷稷?小古?古哥哥?”
梅苏苏也是拼了,真的太冷。
姑苏稷越听眉头皱的越紧,最后实在忍不住:
“闭嘴!”
梅苏苏苍白的嘴唇裂开笑了起来。
还是这俩字。
好在斗嘴转移了她一点注意力,甚至因为冷,她往姑苏稷的怀里钻。
姑苏稷撑着她的衣服,还要固定她的手脚,自然没有办法控制她的脑袋。
就硬生生地被她钻入怀里。
脑袋埋在他的怀里,小小的一只,毛绒绒的。
姑苏稷感觉自己从来没有一天可以体会如此多的情绪变化,特别是此时。
明明那跟小鸡仔一样偏黄的毛发,怎么看怎么软。
要不是此时他没有多余的手,都想去摸一把。
看看是不是真的那么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