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搁置在茶几上的那根绣花针很可疑的动了一下。
见鬼了。
花浅兮垂在身侧的小手无意识的搓揉着指尖上的针眼:“你扎我做什么?”
绣花针的尖端艰难的支撑了起来,在玻璃茶几上咯咯吱吱清脆的摩擦着。
“兮兮啊,天下那么多好男人,你为啥就看上隔壁家老王那个歪脖子树了?”
这根绣花针居然还会说话?
花浅兮有些结结巴巴:“你……你是个什么玩意儿?”
“我不是个玩意儿,诶不对……”绣花针又忍不住补充了一句,身板小小的,却说得理直气壮,“我是你大舅!”
大舅?
她花浅兮从哪里蹦出来这么独特的长辈?
“你不信你就看看我下面……”
“我不看,我晕针。”花浅兮紧紧的闭上眸子,拼命摆头。
“我下面的雕刻!”
绣花针好一个大喘气,艰难的跳在花浅兮的小手上,花浅兮咬牙强忍,这才看清针尖上有一行小字——花浅兮她大舅。
“你讹我?”花浅兮挑眉。
“爱信不信。”绣花针傲娇的扭捏着身子,似乎是气恼的背过身。
“那我不信。”
“你……”绣花针气噎。
花浅兮冷嗤一声,就当做是自己昨天晚上睡眠不足产生了幻觉。
不以为然的把小绣花针塞回针线盒里,被细线层层缠绕的绣花针拼命挣扎逃脱。
“求求你信我,眼下只有我能拯救你了,不久的将来你会有血光之灾!”
花浅兮深深地看了绣花针一眼,在绣花针以为她快要回心转意的时候,猝不及防的用指尖捏起他的顶端,走到了窗边,打开窗户。
扔远远。
她针线盒里的绣花针多了去了,不差这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