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你这么干不是哈了良心吗?咱们这辛辛苦苦种出来的,过三个月这才开始收,这一下子栽进去两三千块钱,原先的时候说三块钱,每个月就差不多一点点,两三个月两三茬菇就能赚回来,这倒好,这下没赚过来,搞不好还要赔进去了。”
“大家先别急,市场行情这样的就是这样,急也没有用啊,你现在就是说说破了大天,额也只能给你出一块五,额总不能自已贴本儿进去吧对不对?额这一块五还是要往外地发,才有的赚对不对?”
“额后面还有很多费用内,搞不好还会有各种损耗的,又不是像你们说的一样,就是一块五那么简单的事儿。”
众多金滩村的村民听完了,心中有一些丧气。
双孢菇这个东西刚开始是水花挣大钱,得宝也挣了钱,但是后面他们迎头赶上,却没有挣到钱,反而还要承担一种压力,放在谁的身上谁都不痛快。
曾云风骑着摩托车突突地赶着回来,看见一众村民把老陈围在中间,按了喇叭,大大的喇叭声将众人惊醒,把他们从刚才的恐慌中拉了出来。
“老陈,今天又来收货啊,怎么样?”曾云风大声的说道。
“哎呀,还没开始呢,你看你看,你看你大有叔都已经把额围上了,还说额哈了良心,我哪里喝了良心呐。”老陈懊恼的不行,一看老板来了就抱怨不已。
“额这也是小本儿买卖,对不对?每天一都收这么多,不可能一直都是这个市场行情,当初额还收的三块钱对不对?如果市场回来了,额还是会涨起来的,是不是,你看我这车都已经破成这个样子了,额不是还是来收货吗?谁让金滩村是额第一个开发的地方是不是!”
“永富你评评理,你说,原先三块钱现在卖一块五,你说这菇还能不能种了?老陈他还说还有一块一块二的呢。”曾云风不置可否,撇了撇嘴,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给老陈打上,然后自己抽了一口说道:“大有叔,有些事情不能这么干,对吧,当前的市场行情就是这样的,咱们想改哪有那么容易改掉,你让老陈收两块,不是亏死他吗!”
大有叔烦躁的把自己的帽子在头上反复的蹂躏,然后蹲在地上说“那你说咋弄,永富,你们当初种双孢菇是挣了钱,可咱们贷款种蘑菇现在全砸手里了!”
“大有叔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你终于一茬麦子能卖多少钱,一茬双孢菇能卖多少钱?麦子多久才有一茬,种双孢菇,多久一茬?这个你分不清楚吗?”
“再说了,你现在难为难为老陈有什么用啊?老陈他就是个收菇的中间商,最后的接手人又不是他,对不对!”
“大有叔,你现在的情况是一块五价钱要不要卖?额也听银川那边说了,应该现在已经跌到一块钱了,所以啊,你还是自己想想吧,如果要卖呢,今天就卖!”
“水花,把咱们家的双孢菇都卖掉,一块五就一块五,都已经到什么季节了,还讲究这个事儿,买到口袋里面才是钱!”
水花一脸的不情愿,看着曾云风像是看个抢了小孩子糖的坏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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