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云风翻身下马,摸了摸这匹马的毛,非常的顺滑,它有四个白色的蹄子,他身上的毛发如同绸缎一般。
旁边的牧马人,啧啧称奇上前就想摸一下这一匹马:“这真是一匹好马,我叫哈木查!”
“安永富!”曾云风说着伸出了手,这是他第一次和草原人如此平静地握手,感觉很奇怪。
“额也没想到能驯服它,只不过是心血来潮罢了,额家里面也没有草原,也养不了这匹马,这匹马还是你需要你养。”
“我养不了这匹马,这匹马能被你驯服却不能被我驯服,他不是一般的马,他一定会选择跟着你的,而无法养不好它。”
“你把他带走吧。”曾云风有些为难,自己家里真的没有草原。
正儿八经搞到一匹野马,家里没有草原,这可怎么养?
晚上的篝火曾云风和牧民坐在一起喝酒聊天,谈得很畅快,也喝了很多酒,牧民对于外来的人员仿佛格外的热情。
“哈木查,额问你一个问题。为什么草原的牧民对这些外来的人仿佛格外的热情呢?”
哈木查苦笑着说道;“你不知道,这里不仅仅是苦寒之地,而且经常百里没有人烟,那如果出现一个人,你根本不能体会我会有多高兴。”
我整天和马匹打交道,经常十天半个月都看不见一个人,有的时候两三个月都看不到一个人,最多最多能看到的是来送蔬菜的。
曾云风在这里呆了三天,每天和这位牧马人哈木查聊天喝酒放马,狂奔过得舒逸而自在,就是他娘的蚊子多的不得了,晚上的时候像是轰炸机一样。
哈木查喝了一口酒看着曾云风突然道:“朋友你该走了,这里不属于你,你也不属于这里,你还有事情没有完成,你该上路了,你一刻也不停的思念,肯定有一个美丽的姑娘在等着你。”
看着哈木查真诚的眼神,曾云风点点头,连他也没有想到这些牧马人对于这些来自外地人的情绪非常的敏感,他只是一点点的流露,他们就已经体会到了曾云风的感受,确实他在思念一个人。
曾云风趁着夜色偷偷的离开,他不打算带上那匹马,即使他已经给那一匹马起名字叫做黑仔。
步行了十几公里马上就要到了这个旗的一个驻扎点他就可以坐车回去了。
此时,曾云风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波涛般前赴后继的马蹄声,黑色如同幽灵一样的马匹冲到了他的身体,双脚高高地扬起,一阵狂啸。
双脚落地之后它直接朝着曾云风顶了好几下,把曾云风差点顶了一个趔趄,好像在埋怨他走了不等自己,曾云风推了推他的大头,然后指了指他来的方向,马看了看来的方向,又把头扭过来顶了顶他。
“你不要跟着我,我家里没有草原。”
马皮打了个响鼻,没有理会他,曾云风苦笑着摸马匹的身上犹如绸缎一般的毛。
“好吧,我带你回去,不坐车了,咱们一路走回去!”说着一人一码徜徉在草原上,一步一步的向着贺兰山走。
黑仔又用头顶曾云风,抬脚在地上踏了两下,曾云风明显的看见他的脚上钉了马掌。
“你是说要一路跑着回去吗?”
黑仔又打了个响鼻,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同意了。
好,咱们就跑回去,曾云风一个翻身上了黑仔的背上,黑仔一阵狂啸,接着开始飞快的奔跑。
一连七天,曾云风的胡子已经长得老长了,整个人邋里邋遢,终于让他赶回了玉泉营那片茫茫的贺兰山下,那块熟悉的地方,他又回来了。
此时的村口,一个人遥遥的守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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