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到底是说给谁听,不言而喻。
注意到娘子至始至终都沉默不语的南宫暮也没有再说话,看她会不会因为在意自己而跟白父说些话。
南宫柔对白姑娘的爹很无语:如果我哥没有赎你,你连赌场的门都走不出,输光家还差点把唯一没有离开的女儿给输掉。做你女婿是倒了八辈子霉,而且我嫂子明显比白姑娘美的多。
“哥哥有嫂子,天天大鱼大肉,如果纳白姑娘,恐怕只能糠咽菜度过煎熬的每一天咯。”
嫂子老是忍着不说话,做小姑子的不能沉默,得声张正义,打抱不平。
怕双方吵起来,花凝霜这才岔开话题“相公,柔儿,我们去酒楼里吃饭,我有些饿了。”
没想到娘子说第一句话是因为怕吵起来,南宫暮感觉很无趣“好。”
进了酒楼点完菜品之后,白父去茅厕方便,白翩翩向大家说“我爹爹自从染赌以后就开始乱讲话,说些乱七八糟的,各位就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就好,连我这个女儿也懒得搭理他。”
“没事。”
花凝霜嘴上说不介意,心里却想问“这么多话为什么不早说,不当着你爹说呢?”
直爽的南宫柔很维护自己人“我觉得白姑娘你这些话应该当你爹的面说,郎无情,妾无意,他就不会说那么多了。”
南宫暮心道:三个女人一台戏,家里有两个就够,有三个女人肯定打起来。
“可能是我愚孝,不想破坏爹爹的自尊心,看在他年纪大又经历家破人亡的事,大家别骂爹爹。我会跟他说,让他别乱说。”白翩翩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
看她愧疚的表情,南宫柔又问道“接下来,你和你爹该何去何从?我们能力有限,想次次帮你也力不从心。”
“我多想今天永永远远都不会过去,以前也是,因为不知道明天怎么过下去,我还真不知道接下来去哪儿。很有可能,被爹爹卖掉,其实恩公不该破费,爹爹他...唉。”
他好言安慰她“没有关系的,白姑娘,黄金已经给出去,就不提这件事了。娘子,依你之见,怎么帮白姑娘?”
花凝霜说道“根源是白姑娘的爹,让他戒赌就万事大吉。再给白姑娘找个好人家嫁了,双喜临门。白姑娘,你是他女儿,找个机会好好劝一劝。实在没有别的办法能圆满的解决这件事,俗话说的好,解铃还须系铃人。”
方便完回来的白父坐在南宫暮身旁,大家看见他都一言不发,场面冷起来。
而他完全不在意,还恬不知耻的说道“小子,借我点黄金,我改天绝对连本带利还给你。没钱,就拿女儿抵给你做妾,做丫头也行!”
按捺不住的花凝霜不再沉默,没好气地说“我们不参与跟赌有关的任何事,大叔你就省省。”
“爹爹,你能不能不说话?”面如土色的白翩翩难得发回脾气,看亲爹说的话越来越过分,怒火中烧“如果您以后再赌,女儿不会再管你了,也无能为力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