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诚顶着托尼.肯特的脸，将跑车停在研究所面前，下车后扬长而入。
门后负责检查跟消毒的工作人员根本不敢阻拦他。
作为大金主之一，托尼.肯特在这基地中就是一个土皇帝，所有规章制度都束缚不了他，想怎么撒欢就怎么撒欢。
进入到研究所内，一个负责人满脸讨好笑容的走上来：“托尼先生。”
“我来找X博士，他在哪？”
“博士在办公室里。”
“我跟他有重要事情要谈，不要来打扰我们。”
打发走这些舔狗，方诚径直朝X博士的办公室走去。
并不是说这些人没有警戒心，疏忽大意，而是平时的托尼.肯特就是这么干的。
久而久之，这些人也就习惯了，如果托尼.肯特突然开始遵守规矩，反而会让人感到奇怪。
来到办公室，方诚直接拧开门走进去，学着托尼轻佻的语气：“亲爱的博士，大白天在办公室里看小视频，可不是正经人该敢的事情。”
X博士确实在看小视频，不过看得是光头带回来的视频文件。
就算他看的是毛片，已经六十多岁了，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对于进来的方诚，X博士连眼睛都不抬一下，目光一直盯着视频。
方诚没有打扰他，目光打量着办公室。
除了必要的工作台和存放资料的柜子外，什么东西都没有，简洁到简陋，和托尼的奢侈办公室形成鲜明对比。
只从办公室的风格来判断，X博士应该是一个不喜享受的工作狂。
没多久，X博士才看完视频，抬头对方诚道：“你来得正好，我还需要一些母亲的躯体作为研究素材，你去帮我跟本杰明.沃克交涉，他不肯再见我了。”
方诚脸上不动声色，心中却很开心，一来就听到重要消息。
母亲的躯体在天堂之门的教主手中。
他没有急着答应，而是参考托尼.肯特的性格，微笑道：“那你得给我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沃克教主可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
X博士让他去找沃克交涉，同阵营的人都需要用到交涉这个词汇，那显然不是好说话的人。
X博士皱眉道：“我用来研究怪物的起源，并且已经出了一些成果，难道这还不够吗？”
方诚心中一动：“什么成果？”
X博士用手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颇为不满：“难道我发给你的报告，你一次都没看过？”
方诚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我没空看。”
X博士倒是没有怀疑，只是叹了口气：“那我挑一些简单来说吧，我用地球至今为止有记载的生物和怪物之间进行基因序列对比，两者毫无关联之处，地球并不符合怪物的进化和生长环境，他们与母亲之间反而有很大的相似处……”
X博士如果去教书肯定是一个会被学生们画圈圈诅咒的好老师，明明说挑一些简单的，结果说着说着就开始长篇大论起来。
方诚打断他：“你就说结论吧。”
X博士意犹未尽，但面对金主还是从善如流，说出结论：“地球上这些怪物都是源自母亲，而母亲并非地球的原生物，大概率是来自宇宙。”
方诚微微一愣：“你说母亲是外星人。”
“可以这么说。”
“证据呢？”
方诚像个求知欲旺盛的小学生：“如果这些怪物和母亲都是来自宇宙，那为什么有些怪物跟人类的神话传说一模一样？”
他是真的很想知道，毕竟这与自己息息相关，而两个邪神却什么都不肯说。
X博士颇为无语，他刚才就是在说证据，结果这个家伙不想听，现在又问自己要。
“你知道观察者效应吗？被观察的现象会因为观察受到影响。”
“你的意思是说……”
方诚沉思一会，忽然有些明白了：“这些怪物是因为我们觉得它们和神话传说一样，所以它们就以神话传说的模样出现？”
X博士点点头：“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因为我们人类的大脑无法接受超出理解范围的东西，所以我们会尽可能用某种相似的东西去替代和想象，然后觉得它们就是这样，但不管这些怪物在我们眼中是什么形象，它们终究都是和人类格格不入的异类。”
方诚无法想象这些怪物的真正模样到底是什么。
“你就因此判定母亲和怪物们都是来自宇宙的吗？亲爱的博士。”
“如果只凭这些当然不够。”
X博士露齿一笑：“可我们现在许多尖端科技都是来自那艘外星飞船的碎片，如果母亲是搭乘那艘飞船来到地球的，那一切就能说得通。”
方诚心神一震，什么玩意，怎么突然还有外星飞船了？
他下意识要问，但硬生生止住了，因为X博士用这种口气说出来，显然托尼.肯特是知道外星飞船的秘密。
方诚要是问出来那就露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