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这逆子,是不是跑去求慕瑾年了?是也不是?”
反正父亲已经自己猜出来了,苏青染也不再隐瞒,他抬起头,倔强的说:“是又怎样?父亲,我一定要去从军!我一定要去,谁都不能阻止我,母亲不行,您也不行!”
“你个逆子。”国公爷气站了起来。从国公夫人手中抢过鞭子准备再打一次苏青染。
国公夫人赶紧扑在了苏青染的身上阻止,这打在儿身,疼在母心啊!她哪里肯让国公爷再动苏青染一根汗毛。
“你给我让开,来人,把夫人给我拉开。”国公爷见夫人如此维护这冥顽不灵的逆子,反而更加生气了,于是便吩咐几名小厮上前准备拉开国公夫人。
自从嫁给国公爷,国公夫人一直与自己的夫君相敬如宾,从未与之红过脸。但是这个时候为了自己的儿子,她宁愿和丈夫对抗起来。
“我看你们谁敢?我告诉你,你今日要是再敢打我儿子,我就一头撞死在这里。”
国公爷从未想过自己这个相敬如宾的结发妻子会有如此倔强一面。他直接就被她眼中的坚定与决绝给镇住了。
“滚!都给我滚。”国公爷把鞭子狠狠地丢到了地上,背过身去,一脚踢飞了面前的凳子。他今日实在是气狠了,现在他不想见到任何人。
看着掉在地上四分五裂的凳子,在场所有的人俱是心神一震。
“儿子,来,起来!”国公夫人赶忙让人把苏青染扶起来,苏青染却一把甩开了他们的手:
“父亲,儿子今日冲撞父亲,但是请父亲相信,我一定会在军营里为您争光的。”说完就向着父亲的背影磕了磕头,这才在侍卫们的搀扶下离开。
国公夫人看了看国公爷,见儿子这般与他说话,他都不理睬,也生气的跟了上去。
苏晓芸欲言又止,她本想留下安抚一下父亲,但是国公爷只是向她摆了摆手,示意她离开,苏晓芸也不敢再留下,跺了跺脚,转身就去找自己的哥哥和母亲。
苏青染一边趴在床上让大夫为自己上药,一边安慰自己的母亲:
“母亲,孩儿没事,这点小伤,没什么大不了的!”
“怎么能是小伤呢?这都皮开肉绽的了!”国公夫人看向苏青染身上的伤,又忍不住掩嘴而泣:“你父亲这个杀千刀的,怎么能下这么狠的手呢?我可怜的儿子啊!”
“嘶!母亲,真的没事!”大夫将金疮药涂在苏青染背上的时候,苏青染终于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
“大夫,你轻点轻点!”听到儿子的倒吸,国公夫人这心都提了起来,忍不住出声提醒大夫小心点,这可是她的宝贝儿子。
“苏青染,你说你,干嘛没事想不开要去从军,这下好了,摄政王下令了,你父亲都没办法更改。这可如何是是好?”即是到了现在这种地步,国公夫人仍然不赞同苏青染要从军的做法,她还是觉得,苏青染应该参加科举。
国公夫人想法也很简单,毕竟自己的丈夫是国公爷,苏青染反正都是要承袭这爵位的,能不能建功立业都不重要,对她来说,丈夫,子女皆平安才是最重要的,可怜天下父母心。
“唉,孩子,你可千万不要怨恨你父亲,他其实还是很疼你的。”国公夫人并不希望苏青染因为这次这件事情和自己的父亲闹翻脸。
“嗯。母亲请放心,孩儿怎会不懂父亲的用心,我不会怪他的,就当让他出出气吧!”苏青染当然知道父亲其实是在护着自己,他肯定也希望自己能够平安一生,爱子心切,父亲这才打了自己。
“说起来,青染,摄政王为什么要给你下这个调令呢?你是怎么和他联系上的。”
“前几日在街上遇到的,他带着晓楠出来玩。我就和摄政王说了我要从军这件事,他就答应了。”
晓楠?国公夫人左右看了看,犹豫的问道:“晓楠她,她过得还好吗?”
国公夫人心中甚是有愧,这晓楠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只是却阴差阳错的被抱错了,白白受了多年的委屈。这次晓楠又代替晓芸嫁到摄政王府,不知道又要受多少的苦,毕竟这摄政王声暴虐名在外。
当日她便不同意晓楠嫁过去,只是她与苏晓芸十多年的母女情最终还是高过了这刚认回来的女儿。
这么久以来,这是国公夫人第一次听到女儿的消息,她忍不住想要知道更多。
“母亲别担心,晓楠在王府过得很好。摄政王并不像传言中的那样,他对晓楠非常的温柔疼爱。前几日我就是在白鹊楼遇到他们的。摄政王怕晓楠在府里面太过烦闷,于是特地亲自带她出来游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