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下修行细细算起来，的确只有不到一年的时间。”卫莱内心里掐掉一段：如果不算自己魂穿重生之前的话。
“陛下所言可惜……是指什么？”卫莱又问。
“你天赋很好，元剑门的事情我听说过，他们的确是走了运，竟然运气如此之好能收你入门。我所言可惜啊，倒是有两点。”虞成武摇着头，有些遗憾地说：“终日困顿深宫，为这朝政庶务耽搁，以至于天下英才未能入我皇朝效力。这是第一个可惜之处。”
“至于第二个，你恐怕也想不到……”虞成武轻咳一声，道：“那就是，我想不通，你为何要进行愿力修行呢？如果是为了你身上的这些修为，也并不值得吧。虽然你能够突破到这个境界，已经是无数人可望不可求的地步。但是，这意味着你恐怕终身不能入元婴期了。”
“那是陛下小瞧了济世大学，小瞧了天底下万民愿力的真正力量。”卫莱心道：愿力修行才是最适合自己的。
虽然这意味着卫莱自身修炼哪怕再勤奋也很难提高修为境界，但卫莱的济世大学才是他的是杀手锏。
只要卫莱做成了灵元大陆的孔子，那他就能够肉身成圣，哪里还需要自己修炼呢？
自己修炼也是非常辛苦的好不好。
“这么说，你很自信能够突破元婴期？”虞成武问。
“陛下慧眼如炬，一眼就看出了我的信心。”卫莱笑道。
“真是个小滑头。”虞成武说着，凝神道：“听说你想帮清仪解决掉和亲之事？”
“是。”卫莱道。
“你看上她了？只要你点头，我这就赐婚于你。你也不必担心那些什么驸马的陋俗，你不必住在京师的公主府。皇室的那些繁文缛节，你都可以不顾。你想要什么赏赐，只要我虞国有的，我都可以给你做嫁妆。”虞成武话锋一转，却是搞得卫莱有点猝不及防。
“陛下……厚爱了。只不过，在下的确还没有想到这一点，也暂时没有这个心思去想这些。”卫莱道：“帮十三公主，只不过是在下有这个实力，也觉得与十三公主相处愉快，愿意解朋友之困而已。”
“那倒是可惜了……”虞成武轻叹一声：“行了，这些儿女情长的事情，就看你们自身造化吧。你可有猜到，今日我为何要喊你过来？”
“在下的确不知，倒是有所猜度，只不过看陛下如此深情，所谓赐婚之事应该不是主要目的。”卫莱思虑一下，说道。
“没错，恐怕这世界上也没有几个人会知道。除了那燕国的燕无极老儿。”虞成武正色道：“今日我要和你说的，乃是这世界上真正顶尖的秘密！”
卫莱心神一凛，他的消息可是颇为灵通的。这个燕无极是谁他可是很明白，此人就是燕国皇帝，亦是灵元大陆的顶级强者之一。
说着，虞成武轻轻一拍。
这时，卫莱这才注意到整个书房里却是早就没了魏新典的身影。而且，当卫莱与虞成武对谈的时候，那些宫女太监也早就撤走，不见一人。
伴随着虞成武轻轻一拍，现在是整个殿内的保密阵法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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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阵法开启之后，声音隔绝，神识不再能够扫入，还有极强的警戒反击能力。
这也意味着，虞成武今日找卫莱的答案即将揭晓。
“在下洗耳恭听。”卫莱心中既是好奇虞成武所言的秘密，也开始猜测起来为什么虞成武要对他说。
“这世上恐怕很少有人知道，我与燕无极并非陌生之交，甚至……我们可以说是年少颇有交情，都曾拜入玄星岛，可以说是师兄弟的关系。他是师兄，我后到，是师弟。”
“只不过，当时谁也没想到，我们竟然都是皇室子弟化名去四方历练。”
“所以，抡起私交，我和他其实颇有交情，也有几次一同出身入死的经历。如果不是最终都需要回国继承皇位，恐怕我们都想不到有一天我们会成为敌人。”
“但是，在我们各自登基以后，其实我们都曾克制过各自军队，试图缓和两国之间的关系，不再犹如仇寇。”
“但是有一天……我忽然间发现，哪怕身为皇帝，在真正的仙人面前，也依旧如蝼蚁一般。这一点不仅是我自己感觉到，也是那个燕无极老儿给我的信件里亲口所述。因为……主导者这个世界命运的，并非我们。”虞成武说着，也许是口渴了，他拿起茶杯，喝了几口水。
卫莱知道这并非是虞成武在端茶送客，而是给卫莱时间消化。
这些字在卫莱的脑海里的确都是认得的，可是……组合到一起的时候，卫莱就感觉自己有点懵了。
“身为灵元大陆顶级强国之一的虞国皇帝，竟然说自己无法主导这个世界的命运？”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亲耳所听，卫莱只会以为自己被人开玩笑了。
但事实证明，这些都不是玩笑，是真的。
“我……有点听不懂。”卫莱实话实话说。
“哈哈哈哈！”虞成武放声大笑：“当燕无极这么和我说的时候，我也很听不懂。只以为这个老小子在嘲弄我，差点没克制住想要打一架。但很快，我就明白了……”
“因为，这的确是仙界之人在作祟。”虞成武的笑容缓缓停滞，凝视着卫莱。
“这……仙界之人？陛下指的是修仙之士吗？如元剑门等四大仙宗？”卫莱问道。
“并不是。虽然世俗之人都觉得修仙了就是仙界，但是在真正的仙人面前，我们却都只是蝼蚁一般的东西。”虞成武道：“你知道，这天上有什么吗？”
“云朵，星星，太阳……”卫莱道。
“那你可曾直上九霄亲眼看过？”虞成武又问。
卫莱脑海里浮想起来的是地球外太空的宇宙。但他猛然反应过来，这里是灵元大陆，可不是地球。
这里可是一个修仙世界！
这一瞬间，卫莱猛地反应过来：“您是说，这天上有一个更加强大的实力在左右着灵元大陆？”
“没错……原先我一直不明白，为何这灵元大陆的强者总是一代比一代差呢？为什么天劫从一开始的渡劫期才会触发，到现在连元婴期突破的时候，也会感受到了？为什么这灵元大陆混到现在，竟然连元婴期也寥寥无几呢？”
“你与十三他们所言末法时代倒是个有趣的说法。但是，我却觉得，这只是仙界之人的阴谋而已。”虞成武说着回到了最初的问题。
“所谓的修仙突破，飞升仙界，在我看来是有大问题的。”虞成武说着，轻轻呼出一口气：“当然，这原本只是修仙宗门需要考虑的事情。但是……当仙界之人介入到俗世以后，这个问题就更加可怕了。”
“因为，他们在推动让整个灵元大陆混战不休，不得有一日安宁。”虞成武道：“百余年前，燕国并非是不可一世的强国。但是突然有一天，他们仿佛是得到了神灵相助一样，英才辈出，军力强悍无边。于是连连征战，吞并周边小国。”
“说实话，这个作风很不像燕无极。所以，当燕国打过来的时候，我御驾亲征亲自去找他，想要知道他为何大变样。没想到……真相让我意外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