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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道士下山

练武之人,讲究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虽说不能听见王家汉子想些什么,但也发现了王家汉子一直点头摇头的,遂,玄应问道:“你摇头点头的,想啥呢?”

“俺没想啥。”

别人不说,玄应也不追根究底,依旧唱着歌,轻松写意的带着王家汉子回了太玄观,将四年劫来的剩下的三十多两银子,付了三十两给王家汉子。

给了钱,玄应嘴角抽搐,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自己都没钱,充什么大半蒜啊,这可是四年的积蓄,一头驴就去了九成。

“玄应道长······”

“别说谢,赶紧走。”玄应像似赶苍蝇似得挥手。

“玄应道长,您这是啥意思?”

玄应露出一副苦瓜脸,“贫道怕自己忍不住把钱抢回来,你还不快走。”

一听这话,王家汉子也不道谢了,抱着银子就跑,跑得太急,在山路上摔了个狗吃屎,捡银子时还偷偷摸摸的朝太玄观的方向看了看,似乎担心玄应会追出来退货。

王家汉子跑了,玄应叹了口气,叹气声尚未落,一位中年道士便笑呵呵的走到了玄应身边,“小师叔,您不会用三十两银子买了头驴吧?”

“澄心,你厉害了啊,一眼便看穿事情始末。”玄应笑呵呵的看着师侄,像变脸似得,怒道:“你以为师叔夸你呢,你这是成心给师叔找气受,所以师叔决定今日观里所有杂事交给你了。”

话音未落,又跑来一位道士,正色道:“小师叔,师祖叫您。”

玄应叹了口气,了无生趣的朝两位师侄摆了摆手,径直去了师父的道房。

屋子不大,只有十几平方,屋中简陋的不像样。

房门正面乃是夜间睡觉的土炕,还是玄应上山之后才弄出来的火炕,以前就是垫着些稻草的木板床。

炕上放着一张小桌,桌上放着一碟花生,一个包袱,还有玄应昨日送来的酒葫芦和一只小酒杯,道虚真人盘坐于炕上端着酒杯小酌。

右侧挂着一副仙风道骨的道人画像,据说是玄应他们这一脉的开派祖师,可是玄应总觉得那画像里的开派祖师很像自己师父。

左侧摆着一个书架,架子中放着道家典籍和竹简,看样子有些年头了。

书架下方放着一个淡黄的蒲团,蒲团前方有个案几,案几上放着一把拂尘和一只香炉,香炉轻烟袅袅,玄应估计是师父招待陈司马所用,毕竟师父极少用到香炉,陈司马送来的檀香大多都被师侄们带下山换了钱。

“师父。”玄应作揖道。

“来了。”道虚真人指了指对面的座位,笑道:“坐吧,你今日就要下山了,为师有几句话交代你。”

玄应依言坐到道虚真人对面,看酒杯没被人用过,给自己也倒上了一杯酒,然后给师父蓄满,才喝了一口酒,“师父,您要不再考虑考虑,您让徒儿下山真没那个必要。”

“此事不用考虑。”道虚真人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你下山之后,行走江湖记得注意几点······”

玄应第一次打断了自己师父的话,“师父,您让徒儿下山云游,又不是做侠客,徒儿知道躲着江湖中人走。”

似乎对徒弟打断自己的话有些不满,道虚真人竟然爆了粗口,“你懂个屁,正所谓出门便是江湖,你何往处躲?况且你随为师习武十余载,竟行那懦弱之举,为师丢不起这人。”

“师父有话说话,别喷酒,不然徒儿可懒着不下山了啊。”玄应擦了把脸上的酒渍,嬉皮笑脸地打趣道:“师父,您是不是认识古龙老爷子?”

“古龙乃何许人也?”道虚真人有些好奇,自己这个徒弟向来傲气,能让徒弟称呼老爷子的人不多。

“开个玩笑,师父您别较真,您说您要交代的事。”

徒弟什么都好,就是这开玩笑的性子该改改,说多少年了,也没个变化。

道虚真人叹了口气:“为师不说了,你自己说说行走江湖该注意哪些?”

师父这是考校自己啊,不过难不住咱,前世看了好些武侠片和武侠,又岂是白看滴。

玄应故作认真地沉吟了一会儿,义正言辞道:“身为师父的弟子,自当锐意进取,不管遇到何事,都应当以‘义’字当先,为朋友两肋插刀,面对邪恶绝不退缩,就算舍生取义也在所不惜,务必做到惩奸除恶,惩恶扬善,除暴安良,祸国殃民。”

“什么,祸国殃民?”道虚真人手中的酒杯抖动,眼角不停抽搐,怒视着玄应,似乎在考虑要不要大义灭亲。

玄应讪笑道:“呸呸呸,习惯了,习惯了,师父莫怪。”

道虚真人叹了口气,问道:“就这些,没有别的了?”

玄应愣了愣,疑惑道:“还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