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书上的民可不是指我们现在说的老百姓,这个要搞清楚。
什么王子犯法与民同罪,什么与民同乐等等等等,也不是说要和现代意识里的老百姓一样。庶民庶民,非嫡为庶,非官为民,也就是我们嘴里常说的寒门了。
他们在读书,从军上选择自由,有资格参加科举,也可以从商。我们现在所说的老百姓以上资格全部没有,需要用命去争取一线机会。
而张军,就是想要打破这种固封了千年的现像,让老百姓成为真正意义上老百姓。
“郎君。”李应右随着通报军士从门内出来,拱手唤了一声。
“长史。”张军笑了笑,和李应右并肩往里面走。
在门外等候通报迎接,这是对李应右的尊重,是给李应右在一众官吏和军将们面前抬架子,可不是张军摆谱。
“郎君不是去了刘少尹处吗?”
“是,还去了见了高别驾,正欲去寻韩监丞。不过,有件事须与长史商议,便先来了此处。”
“郎君可是欲立府尹?”
张军兼着凤翔府牧,这个牧是一府的最高军政长官,但实际上只是一个身份,并不是实职。
府的最高行政长官是尹,军事最高长官是都知兵马使,是府牧的长佐。而长史差不多就相当于秘书长。
自从玄宗李隆基在天下设九个半节度使,敕封大祚荣(渤海国),南诏王和回纥可汗之后,节度观察使和牧就渐渐成了实职。
节度使和牧的权限极度膨胀,在辖境内人事行政军权赋税田亩水运一把抓,渐渐就成了一个一个的小王国。
皇帝的敕诏在这些‘私人封地’上渐渐失去了作用。所以说它从根本上扰乱了大唐的军政秩序,最终酿成大患。
张军在凤翔崛起后,给大家的印像有点肃正王权的意思。
而肃正王权的第一步,就是把主要行政官员的位置添满,然后把这些官员的任命交归户部,也就是还给皇帝。
因为实际上这些官员会分摊节度使和牧的权力,对他形成掣肘。这也是当初被空置的原因。
张军愣了一下,看了看李应右,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笑着摇了摇头:“府尹之事不急。现在即使某立尹在此,户部也未必敢否认。
凤翔日后当为军府,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充当巨唐军镇的机要之务,交涉的时机未到。”
李应右想了想,给张军施礼:“是某唐突了。”
他明白了张军的意思。
天下的官员任命都要回归户部皇权,但凤翔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不会,因为凤翔还要承担天下军力的责任,不宜上交。
李应右对这一点相当认可。
“某欲行文南诏,与长史商议一下。”没等李应右问,张军主动说明了来意。
我要给南诏王发文书。
行文,就是通知的意思。其实就是命令,不是商量。
我想做什么要什么要怎么样,通知你一下,你遵照执行就行了,没有商量的可能。
这一般是皇帝对属国外藩行使的权力,或者是上级主官对下级属官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