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清穿上薄纱,扳直身子:“不知道公主来找贫道,是算姻缘还是驱邪?”
“你这臭道士胡说什么,公主算什么姻缘。公主的姻缘向来都是陛下或是太后做主的。”
怀清听南羌这话,心里发毛。这赵映月最听不得的就是这种话,南羌这是在老虎身上拔胡子。
赵映月面色果然冷了下来:“本宫与小路子说话,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插嘴。”
“小路子?玄慎,玄冥,玄虚……他该不会连他的道号都懒得跟公主顺便瞎扯一个吧?”
南羌翘着二郎腿,挡回怀清那伸过来的手。
“他道号是什么,本宫不在意。小路子是本宫给他起的,本宫叫着舒服,你管不着。”
赵映月最后那几个字又轻又柔,拖长带着傲慢尾音。
怀清拉起南羌,将人推了出去:“你不是约了教坊司阮小娘子吗,我看这时辰也不早了赶紧去吧。”
怀清推南羌出门,迅速关了门,下了闸。
怀清回头看了一眼坐在凉亭里赵映月,也是头疼的紧。
“上回你跟本宫说书生和狐妖的事,本宫查遍所有书籍都没有看到相关故事,你是在哪听来的。”
赵映月为这本书,可谓寝食难安。
怀清卷了卷衣袖:“胡……”
“先前游走江湖时,听一位姓胡的老先生说,应该也是他自己瞎扯的,公主不必太过执意。”
赵映月眉头略略舒展:“那落霞仙子与凡人将军的事呢。”
“也是胡先生那听来的,估计也是他自己瞎扯的。”
赵映月狐疑:“这胡先生到底是何方神圣,肚子里怎么能想到这么多奇奇怪怪男女情爱的故事。”
怀清语塞,这些确实是有些他从半途中听来的,虽然也是添油加醋了不少。
“那位姓胡的老先生,我见他时他已经是花甲之年,新视野是年轻时听的多,这一代一代传了下来。”
赵映月沉吟不说话,怀清做的屁股腚直痒痒。
赵映月打量四周:“本宫看这院子破旧不堪,要不本宫让人替你在寻一处院子,让你一个人,也好清净清净,免得旁人聒噪打扰了你清修。”
怀清紧忙罢手:“公主不必了,这地就是贫道用尽心思千挑万选选出来的风水宝地。
公主你看,这里虽是有些破旧,可你看看,这左边,户部侍郎赵大人的府邸。
这右边,汾西侯府,往北是十里长街,往东,旭日初升。
这地方来是顺风顺水,八方仙人照顾的难得风水宝地!”
怀清这话,引得后面的丫鬟纷纷抬眼四处打量。
心里暗暗绯腹,难怪一个道士能得公主的青睐,原来是占了一个风水宝地。
赵映月眼皮子都不抬一下:“比不过天子住处。”
赵映月柔情看着怀清:“罢了,你要是不愿意搬,那本宫替你买下这里,给一笔钱你好好修葺一番。”
赵映月看着刚想说话的怀清,眼里娇柔霸道:“本宫也不全是为你,这地方太小,本宫来一趟,浑身不舒服。修葺一番,日后本宫来你这也舒心。”
怀清喝着一口茶全给喷了出来,呛得连连咳嗽。
一边不远的白芷一双眼圆溜溜的看着赵映月。
想不到今天还来了一位大金主,这阔绰,又是买地又是给银子修葺。也不知道怀清什么时候攀上了这么一位贵家小姐。
白芷叹了一声,想起她家小姐在外头沾的那些花花草草,不是你个花魁就是哪个名妓,这银子只会大把大把的往外花,从来就没有哪位女子大把大把的银子往他袋子里送的。
再瞧瞧人家道士,这多大的出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