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淮王府前院,南织带着两个嬷嬷前院。
兰凤蝶一身绯色衣宽松衣衫,青丝半披,一双美目含情,阴柔默默。
“先生。”
兰凤蝶上前:“四小姐。”
南织抬起眼眸,停住步子看了一眼嬷嬷。
“这是这几日梨园的报酬,这几日辛劳了。”
兰凤蝶柔声:“应该的。”
南织只觉得跟前的兰凤蝶面上虽带着和煦的笑意,可是浑身上下冷冰冰气场,一副生人勿进。
就像是捂不热的冰,只要稍稍靠近就浑身不舒服。
作为四大名角之首,难免有些脾气。南织失神时,抬起眼眸,兰凤蝶已经走远。
南织刚回到院子,一边的茯苓低声道:“刚刚小姐跟兰凤蝶说话时,庾姑姑正在看着呢。”
茯苓也是胆子小,在自己院子里说个坏话,都要四处打量东张西望心虚得很。
南织低头摆弄她那些药草,一边茯苓继续道:“奴婢听说,这兰凤蝶外头养的程家小姐,那位程家小姐跟了他那么多年,如今还没有给她名份。都说戏子薄情,果真是如此。”
南织听茯苓半遮半掩的说这一通话,心里有数。
梨园来府里场子那天,她在前头险些摔倒,还是兰凤蝶扶起了她。
这几日,她待兰凤蝶也算是多问了一句,虽然只是一句,但对她这种寡言寡语的性子,这么一句,都引得下人们纷纷擅自揣测,脑子里臆想出又一王府小姐为名角兰凤蝶舍弃身份,执意以身相许的戏码来。
南织手头动作不停,急坏了一旁的茯苓,茯苓蹲下身子来。
“虽然这兰凤蝶长得也算是有几分俊俏,可他这样的人,哪值得托付终身的,也只有那程家小姐心眼傻。
这放着好好的大小姐不做,非得放低身段,要是跟了个有情有义的,好好过日子也就算了,现在不明不白的,也真是委屈了她。”
南织面无神色,茯苓紧追不舍,把兰凤蝶那些薄情寡义的陈年烂芝麻事全都说了出来。
南织突然停了脚步,回头看着茯苓:“你去收拾一下东西,今天晚上我们要出一趟远门。这是不能声张,你要悄悄去办。”
茯苓一双眉紧蹙,欲言又止,南织回头,声音柔善:“不是去私奔。”
夜里,南淮王府四处清净,慕嬷嬷轻声道:“公主,四小姐的马车出发了,庾姑姑在身边伺候着,会一路顺风的。”
长宁公主放下笔墨:“这一下,王府就真的清净喽。”
夜里三更,南羌半睡半醒,听见房顶有动静,南羌拔剑追了出去。
到了房屋顶上,南羌看见一黑衣人影,南羌疾步上前,握着剑就朝那人屁股腚刺去。
那人翻身握着南羌手腕,扯下面纱:“是我。”
南羌挑着眉:“严淞?三更半夜鬼鬼祟祟的爬我屋顶,你想做什么?下毒谋害?”
南羌话是如此,剑已经收回剑鞘,严淞眯着眼睛盯着南羌:“你功夫竟然进步如此迅速。”
“嗐,我先前是故意深藏不露的。我现在还没有全展现我的真本事,就你那三脚猫功夫,小爷要你的命,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