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珠眼里泛着光,这么多年像无根的浮萍飘在水面,突然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看见活着的希望。
阮珠这些年经历的,也知道人一旦是慌乱迷茫,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得到短暂的喘息,就越会当成唯一的救赎
最后付诸一切,等来的不过是黄粱一梦,陷入的将是更深的深渊。
阮珠看着南羌的脸,渐渐模糊又渐渐清醒。
阮珠眼里突然无尽的奚落嘲笑:“奴家不过是教坊司里的伺候人的奴婢,能帮上公子什么忙,公子太过高看奴家了。”
“你知道。”南羌语气坚定,带着一起桀骜自信。
“你从头到尾都利用我,不如利用得彻底一些,我可以当你的刀子。”
阮珠瞳孔一缩,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奴家不知道公子在说些什么。”
“这些年为你赎身的人不少吧?如果是你说不想嫁进那些世家大宅里面当小妾,那三年前的书生洪梅乔呢?”
阮珠像是听到了最不能听的话一样,浑身忍不住颤抖。
“公子怎么知道他的。”
“我也是往茶舍酒馆里一坐,听那些人说的,我也不想跟你遮遮掩掩的,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要帮我探出赵谈纵从江南运回来的是什么,我就帮你查清当年阮家的冤案,替那姓洪的报仇,杀了邵良辰。”
阮珠柔柔弱弱的脸上,眼里渐渐坚韧。
“那可是尚书之子,你敢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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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恶不作之人,他手里都不知沾了多少条人命,死在我手里也算是他的福气。”
南羌倨傲不屑挑了挑阮珠首饰盒里的首饰。
“我要他死无全尸,尸首藏豺狼虎豹腹中,成为孤魂野鬼,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阮珠一扫脸上柔弱,满是戾气,眼里恨不得将邵良辰抽皮剥筋。
“我只负责杀人,不负责分尸,把他丢在山坳里,那些饿久的豺狼虎豹碰上一口热乎的,他想留个全尸也难。”
南羌看着阮珠一身艳红色薄纱,配上这副狰狞的样子,也有几分像厉鬼。
阮珠拔下发簪,进入屏风后面,从梳妆台后面墙壁拿出一个盒子。
阮珠用发簪将盒子的锁打开,里面一叠纸张。
南羌看见上面的莲花标记,眯着眼:“你是佰腾阁的人?”
南羌目光看着阮珠手臂,手臂上没有莲花刺青。
阮珠拿出一包药粉,倒在温水里用手指搅拌了一下。
然后用水擦在手臂上,手臂上的刺青隐隐若现。
“我身份特殊,不可能将刺青是在这么显眼的地方。我身上的刺青是通过特地的密药调制,平时你根本就看不见,只有配上特定的药水才会看见。”
“醉香楼的玉娇小娘子手臂刺青用的也是这个?”
阮珠闻言,一双眼里露出惊讶的神色。
南羌拿出纸张,上面记录了赵谈纵与百腾阁的交易。
“当年我进百腾阁就是为了查清阮家冤案,当我进了百腾阁以后,才发现,百腾阁对我不过是由头到尾的利用哄骗罢了。
他们不过是想通过从我身上得到更多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