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眸黑漆漆的，没有一点光。
薛瑶猛地感觉浑身一凉，剩下的话就这么憋在了嘴里，不敢说出来。
池归的声音很平静，却透着彻骨的凉意：“你们有句话说的对。别人的能力，是用再卑鄙的手段都夺不走的。”
整个社团静悄悄的。
包括池燕在内，没一个人敢站出来反驳池归。
直到池归离开很久，才有人大大喘了口气，有些莫名道：“刚才怎么回事啊？”
他们到底在怂什么？
池燕狠狠咬唇，盯着池归离开的方向，目光阴沉。
她垂下眸子，轻声开口：“大家……对不起……姐姐她应该也是被苏念念骗了，才会觉得是大家欺负人……我替她跟大家道歉……”
她一句话，顿时引得其他人对池归心生厌恶。
薛瑶直接道：“啧，果然人品不好的人容易聚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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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归在幸古的指引下找到了苏念念。
不远处有其他保镖看着苏念念，见池归来了，对她打了个招呼，便隐去了身形。
池归走到苏念念面前。
苏念念坐在台阶上，紧紧抱着双腿，脸埋在膝盖里，一声一声抽噎着，明显在克制自己的哭声。
池归也没说话，抽出两张纸，递给苏念念。
苏念念没抬头，接过纸的时候，手指都是颤抖的。
池归坐到苏念念旁边，沉默的陪着她，一句话都没说。
过了好半晌，苏念念带着哭腔的闷闷声音，才从膝盖里传来：“池姐，你有没有觉得我很蠢？”
池归：“嗯？”
苏念念吸了吸鼻子：“明明是那么重要的手稿，我却毫无防备的放在人来人往的音乐社里，才会给了薛瑶可趁之机。”
池归的声音很平静：“我只觉得，你一定很信任社团里的那些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