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已死,她或许能得皇后娘娘的一丝恩宠。
“皇后娘娘!安王妃乃安王遗孀,乃是您的妯娌,老身觉得,安王妃理应坐在上首。”
“这只是寻常的家宴,并没有安排坐次,安王妃……若愿意……自是可以坐在上首。”
霁月朝垂着头的丁雅月瞄了两眼。
她想坐上首?
她没去找她,她倒是凑到眼前来了。
桃红色绣着百花开的锦袄,白色的百褶裙,倒衬得她比花娇。
娇羞的样子,不比二八年华的姑娘差。
她那一抬头,眼中的媚色,这是准备勾引谁?
身在深宫苑里,倒不忘记打扮自己。
看样子,要是哪天听闻她怀孕生子,那也不算是奇闻。
深爱着贺煜的她,才堪堪两年已经耐不住寂寞了吗?
丁霁月倒是死得不冤!死在这无情无义之人手中。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不必了!坐吧!”
有人摸不清方向,给丁雅月让了坐。
“臣妾敬皇上与皇后娘娘一杯。”
“你的酒,可没人敢喝!”
附耳细听的众人,偷偷的瞧着冷脸的皇后,似乎摸着了一点头绪。
皇后娘娘确实不喜欢安王妃。
酒不能喝?
有什么故事不成?
坐上首的人都停下讲悄悄话,侧耳倾听,想听一丝密闻。
“皇后娘娘是何意?”
丁雅月泫然欲泣,柔弱的样子楚楚动人。
丁雅月瞄到贺昊的目光,觉得她似乎有点成算。
谁不爱温柔的女子?
哪个男子不喜欢英雄救美?
贺昊露出好奇的神色。
娘子似乎与安王妃有故事啊?
他怎么不知道?
霁月的所有事,他都知道啊!
酒不能喝?
有毒?
霁月从小至今,可没中过毒。
看着丁雅月故态复萌,霁月根本不想再看到。
“我的意思,你别恶心人,能离我多远,离多远。你那惺惺作的样子,令人作呕呢!今天这酒没毒,或许,哪天就有毒了。”
“皇后娘娘,您冤枉了我!”
丁雅月扯出锦帕,哭起来。
“大好的日子哭哭啼啼,成何体统,安王妃想哭,不如去皇陵哀悼先皇与安王去。”
“来人,请安王妃出宫!送往皇陵!”
“是!”
丁雅月在众人的注视之下,被侍卫请了出去。
丁雅月不知道,她怎么就得罪了宁霁月?
毒酒?
她实在是冤枉啊!
她哪敢弄个毒酒。
不过,她曾经倒是怂恿贺煜给丁霁月一杯毒药。
丁霁月,宁霁月?
丁雅月回头看向殿内,心中生寒!
侍卫架着丁雅月,她软了腿,嘴里喃喃:“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侍卫以为,她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