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太凉了,你去烧一下。”
顾饱饱跳了起来,指着他,嘴巴张了张,却是一声不吭,她咽下了心头飘过的一万句粗话。
拍了拍胸脯,她安慰自己,算了,人家本就精贵,太子爷诶,举国上下就这么一个宝贝,要点热水了怎么了,合情合理。
话是如此说,她瞧了眼满到快溢出来的大木桶,心有余悸,
“烧水给你行,但你得把水拎到厨房。”
她这个头拎个又大又重的桶,万一摔上一跤,磕碰伤了筋骨还不算完,这淋得一身浇湿,小风一吹,再来个头疼脑热就更难受了。
她说完,颜以泽轻轻摇了摇头,拎起了水桶,
“带路吧。”
是有意想逗逗她的,不过想想还是算了,万一这丫头真的赌气来自己搬运水桶,有个损伤可就不大好了。
领着颜以泽去了厨房,顾饱饱开始准备生活,她一边挑拣着柴,一边布置任务,
“一桶肯定不够,你这样还是洗个澡吧,我生着火,你再打几桶来,顺便把外面的水缸打满。”
哼,怎么可能便宜了他,交了钱怎么了,那是给予她的赔偿,精神损失费她还没算呢,想要享受得先劳动。
颜以泽肯定会拒绝,他哪儿干过这种活,得让她想想,用什么样的说辞来让他不得不做。
她正盘算着,突然听见颜以泽问道,
“是这个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