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越望着林帆的眼神冷漠中透着一股惊讶，林帆顿时了然，杜越此前并不知晓林帆化身玩家的事实，此时此刻方才第一次知道。
店长他们的推测是正确的，罗奋的行动完全出于自身的暴走，和杜越无关，
“看来你不清楚我的事情，也就是说，不是你指使罗奋杀我们的？”林帆确认道。
"的确，我想要让你消失，就算你不是玩家，作为道具唯一的亲人，你的存在依然会构成极大的不稳定要素。"杜越冷哼道：“但是处理的手段选择驱逐就足够了，我没必要冒险给她造成可能性的刺激，也没必要去做什么多余的事情。”
“你居然会跟我解释这么多，真是意外啊！”林帆哼了下鼻子道。
“我讨厌一切多余的事情，包括他者多余的厌恶。”杜越冷冷道：“那个罗奋的暴走和我无关，我没必要因为他背上无关的因怨。”
“因怨吗……喂，你是叫杜越对吧，你跟林帆扯这么多，是想让我们转移立场吗？“一旁的程芸插嘴道。
“立场转移？不要误解，在这里的你们，从最开始我就只打算用一种处理方式解决。”杜越眯着眼道：“那就是一个不剩地全部剪除。”
“什……”程芸愣了下，一时没有缓过来。
“全部剪除，看来你的计划被打破让你相当愤怒啊，打算在这里通过迁怒的手段来平息心情吗？”一直维持警戒姿态没有着急动手的郑茶挑衅道。
“愤怒？那种事情怎样都无所谓，重点是你们理解她的本质这一事实，就算本性变质到这个程度已经不可逆转，但是我还有手段可以冷冻她一周的时间，最后的延期中为了避免可能发生的变数，只能让你们全员沉默了。”杜越冷冷道。
“我们该怎么办……”在二人针锋相对的时候，程芸不动声色地来到林帆身侧，用非常小的音量耳语道。
该怎么办？
这还真是眼下最难回答的问题，毕竟虽然处在这样焦灼的战场之间，可是他们却连立场都不配拥有。
确认顾盼不可逆怪物化打算用最凶残手段搜集剩余信息的白手套郑茶，即便到了这个境地还要在杀死所有目击者这个前提下尽可能保存顾盼的阔少杜越，以及另外一边挣扎在最后的理性与怪物的本能间痛苦的顾盼。
无论哪一方都不是林帆等人能够同盟的对象，别说能够选择的道路，林帆甚至连继续处在这里的立足点都找不到。
但话又说回来，这两个人是什么情况……
望着嘴上针锋相对，但行动上却没有更多变化的二人，林帆不由得陷入了沉默。
想要无论生死抢夺顾盼的郑茶，即便现在也要确保监禁顾盼的杜越，这两个人的立场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相容的，可为什么他们还没开始战斗。
互相警戒对方的实力？
不……这个理由应该不够充分，还有别的什么……双方同时在意的因素……
难道说……
是顾盼，他们在等顾盼这份残破精神彻底崩溃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