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氏见她恹恹的,便笑道:“左右不过离开半月,便是这般难舍难分了?”
“阿娘!”
柳寄玉跺了跺脚,一脸嗔容看着她。
随氏瞥了她一眼,收回了目光,转身就朝外走去,“去往益州之行,是你与阿鸢结伴同行,回京师之行,是你独自一人,自己多谨慎点,京师通往益州的路上,各个县府都有你爹的人手,倒也不必太过紧张,不过也不可过于松懈。”
她人已经出了屋子。
只剩下珠帘落下,相撞的声音。
柳寄玉看着珠帘门那处,盯着瞧了许久,一时无言。
方用过晚膳,柳寄玉便打算屏退众人,自己一人好好想想,就听得丫鬟来禀,说是随鸢来了。
“小愔愔。”
随鸢挑开珠帘,走了进来。
柳寄玉捧着脸看着她,眼巴巴道:“小姨,我们明天就要去益州了吗?”
“是哦。”
随鸢寻了处地方坐了下来,见她这幅模样,便问:“怎么?可是不愿?”
少女嗯了一声,继续道:“我生辰快要到了,且还是那日及笄呢。”
随鸢笑:“那你阿娘怎么说?”
“阿娘说,及笄礼在益州办也是一样的,届时她会写信递过去,让舅舅舅母们帮忙操持。”
随鸢笑眯眯的看着她,“小姨也会帮你操持的,放心啊。”
“可是我不想去益州啊。”
柳寄玉可是郁闷得很。
“为何?”
随鸢瞧着她,眼底有些笑意,一瞧便是明知故问。
少女却一本正经道:“及笄礼可重要了,我想在京师操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