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身体孱弱的春是一个近身刺客,他的战斗美学是一刀封喉。
毛球再次咆哮一声,迎面接上春。
春定在原地不避不退,这一次他并不打算逃避,在毛球冲来的时刻翻身,在空中以不可思议的力量扭转自身。此刻他不像一只狐狸而是一只猫。他动作极快,手中的鹰爪直指毛球脖颈,猛地下探穿过毛球厚实的皮毛。
刀尖触到肌肤,手上用力,鲜血从伤口流出。
因为惯性毛球依旧在往前,春的鹰爪刀从它身上舔出一条从脖子到脊背的伤口。
两人再次分开的时候毛球背上的黑毛更暗了些,涂上一层血的光泽。
两人不再轻举妄动,形成对峙之势。
毛球心叹自己还是轻了敌,没想到对方如此阴险手上带刀。背上的伤一下下扯动它的神经,也不知道对方用的是什么刀,伤口以极其缓慢的速度恢复着。
另一边,春的胸口大幅度起伏。他体力极差,战斗一向速战速决,刚才一番不可思议的操作对他负担很大,接下来恐怕做不出如此极限的操作。
该死,刺客打肉,不好秒。
毛球也在谨慎地观察,决定好战术后再次冲向春。
这一次毛球不再用全力速度减了下来,春借此周旋心知机会来了。春知道对方直线加速度的优点,干脆遁入民宅区中,用地形的优势让毛球速度降低找机会。
毛球也耿直,没有战斗经验跟着对方就进了民宅区域。
春三两下爬上屋顶,当然毛球也不甘示弱,用踏墙的方式反复横跳也追上。平屋的屋顶都是稻草加横梁木,两人你追我赶将别人家房顶都给掀了,只见房子里的狐狸们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春快到体力极限了,他回头一看发现毛球依旧生猛,暗骂一声畜生后提起最后的力气加速。
事实上毛球也差不多,失血让他体力不支,不过抓住春的念头支撑它继续追下去。
兜了一圈两人回到最初的地方,春闯入当家的宅中顺手将房门一拉。毛球进入的时候眼前并不见春,刚才被空气墙撞得七荤八素的警卫满脸惊恐地朝它迎来。
毛球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但没细想,随手将那警卫拍开——虽说是随手,但以毛球的力量警卫撞到墙上荡起一圈灰尘,惨叫一声又晕了过去不知是死是活。
而在警卫背后,严阵以待的春手持鹰爪刀已经到了毛球正面。他目光沉着冷静,仿若一台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目标直指毛球咽喉。
“嗷!”
毛球狂啸一声,硬生生向上越了一寸,鹰爪刀割向它的胸膛,血汩汩涌出。
但春并没感到欣喜,将死的悲哀不可避免的笼向他,重伤后毛球眼睛泛红双爪摁住春的胸膛一口咬住他的肩膀带下一块肉,露出肩膀部分的累累白骨。
春闷哼一声,回过神来将肩膀还没受伤的那边手抬起抵住毛球的嘴,尖牙深深洞穿他的小臂。
春也发狠,另一只手抬起一下下插入毛球的腹部。
要死也得拉个垫背的。
正当两人战得难舍难分之时门外猛然传来一声怒吼:“住手!”
不知为何,两人不约而同卸力。
只见带着一队人马的北善出现,领头的还有栗原司和秋。
在场的场景再明显不过,那个战战兢兢的警卫在解释什么,当家的也在接受盘问。
春看见北善,松了口气,实在是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毛球踉跄后退两步,回头看到栗原司眼神一亮,张嘴想说什么但栗原司摇了摇头。
“做的很好毛球。”栗原司通过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联系说,“你做的很好,毛球。”
毛球什么也没说,只是摇了摇尾巴,终于是安心地昏倒。